曾令秀显得急不可耐,“小江,你爸妈还在做医生吗,在哪家医院?”
江子岳说:“我爸是医生,我妈是护士,他们在镇上开了一家诊所。”
曾令秀一愣,“你确定你妈是护士不是医生?”
“我确定。”
曾令秀思索着说:“不对呀,我们都是中原医科大学毕业的,菲儿她怎么会是护士呢?”
冷剑锋不以为然地说:“自己的诊所嘛,老江做医生,菲儿做护士很正常,节约成本,没什么奇怪的。”
“不会这么简单。”
曾令秀微微摇头,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隐忧。
“我听曾珏说你因为家里出事才没上大学的,你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江子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神情有些激动。
“阿姨,我想知道,我父亲也跟我师傅一样叫您阿秀吗?”
“你怎么知道?”曾令秀惊讶不已。
“这辈子有三个男人叫过我阿秀,一个是我父亲,一个是你父亲,一个是你师傅。”
“您是不是二十年前借给我父亲十万块钱?”
江子岳急切地问。
“没错,他是找我借过十万块钱。”
“他一直没还对不对?”江子岳显得更加急切,呼吸也粗重了。
曾令秀淡淡一笑,“过去多少年了,无所谓了。”
她以为江耕樵还不起,再说现在也不差这十万块。
突然,江子岳双膝跪地,匍匐在曾令秀脚下,悲怆地叫了一声“曾妈妈”,然后便痛哭起来。
曾令秀深感意外,赶忙伸手去拉他。
可江子岳挣脱她的手,边哭边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响头。
“江子岳,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曾令秀拉不动他,埋怨起冷剑锋来。
“老冷,我拉不动,帮忙把他拉起来呀!”
在冷剑锋的帮助下,两人才把江子岳拉起来。
“江子岳,你这是干什么,没必要这样!”
曾令秀拉过一把椅子,“来,坐下,有话好好说,你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子岳强压悲声,双肩耸动,抽泣了好一阵,才断断续续地说:“阿姨,师傅,我父亲半年前走了!”
“走了?怎么走的!”曾令秀与冷剑锋大惊失色。
“他被人陷害出了医疗事故,死了人,家属要求赔偿五十万。
为了我安心高考,他把诊所抵押了。父亲是个清高要强的人,精神上受了很大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