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岳脸上闪过片刻惊讶,便迈开大步往南门口飞奔而去,他最担心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打火打火!”见江子岳跑过来,纽扣儿赶紧吩咐司机点火,没等人坐稳车就开动了。
“扣儿,我家里出什么事了?”
江子岳心急火燎地问。
“听说……是诊所出了点事。”具体情况不清楚,纽扣儿自然不敢乱讲。
“麻烦了!”江子岳焦躁地双拳相碰,他明白这事儿肯定小不了,说不定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尽管车速很快了,他还是不停地催促司机快点快点再快点。
“别胡思乱想,说不定是有人医闹呢!”
纽扣儿无能为力,只能忧心如焚地望着他,小声劝慰。
前面是十字路口,江子岳大喊:“左拐,去诊所!”
纽扣儿急忙提醒:“不对不对,江叔叔在卫生院呢,往右往右!”
“听我的,去诊所!”
江子岳狂躁地大叫一声,把两人吓了一跳。
纽扣儿只好委屈地对司机说:“好吧,左拐!”
诊所前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几个花圈刺眼地摆在门前,一群披麻戴孝的人围坐在一楼会诊室里正吵吵闹闹商量着什么。
江子岳跳下车,就听有人高喊“他儿子回来了”,诊所里立马传出一片哭天抢地的悲怆之声。
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人笑骂道真他妈一群戏精!
江子岳冲进屋,昔日整洁的诊室一片狼藉,桌椅板凳东倒西歪,药柜被推倒,满地玻璃渣……
这可是爸妈的心血呀,他的心一阵莫名的痛。
更渗人的是往日靠墙的诊断床却摆在了屋子中央,床上躺着一个人,用白床单盖着,露出一双毫无血色的大脚板。
“是他儿子,揍他小狗日的!”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人群骚动起来。
“我看他妈谁敢!”
江子岳双拳紧握,怒目圆睁,大高个儿,血气方刚,一身正气逼人,生生把这群人震慑住了。
“都给老子滚出去!”
江子岳手指门外暴怒地吼叫着。
真有两个胆小的怂了,如果不是人多挡住去路恐怕已经溜到门外了。
“你小子还敢狂啊!”
一个大块头壮汉站出来:“我哥死了,我们要讨个说法!”
其他人也高声附和:“对,必须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