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生活并没有怜爱她,总会安排一些苦难继续折磨她。家中的弟弟陆德24岁了,大学毕业就谈了个女朋友,刚开始,弟弟向她拿钱,她还算能给,然而,等弟弟打算结婚的时候,说要拿二十多万的彩礼。这一下,真把她难住了。自己那几千块的工资,不仅要赡养家中的老人,自己也要拿出一部分来开支自己的生活费用。又怎么能一下子拿出那二十多万的彩礼呢?可自己不给,弟弟也只会伸手向父母要,那到时候,村中的闲言碎语可要开始放到她身上了。
这对她来说,确实是雪上加霜,外加,陆欣蕊在上次出车祸时,虽然,自己的受的伤愈合了,但却落下了病根。只要一到下雨天,特别是到了冬天,自己的腿就会开始疼痛起来,这一疼,自己又得买些许止痛药来备着。现在,她住的出租屋,几乎随处可以看到桌子上摆放着很多药品。在工作、家庭和病痛的折磨下,她已经比之前沧桑许多,脸上的忧愁,常常会使她眉头紧锁。那个曾经爱笑的女孩,再也找不回来了。
“又要过年了,小康,你知道吗?要是你还在,今年,或许我会带你回家一起过年……”赵晓丽坐在出租房里,翻开手机的相册,看着自己和陈康的合照,她总会暗自神伤起来。再看看床上摆放的荣誉勋章,那是陈康用命换来的,每看这些,她的眼泪都会时不时地偷偷落下。
空荡荡地房间里,她就这样独自坐了很久,她也有想过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可每当看到父母给她安排的相亲对象,她的心里就会隐隐作痛。女孩子一旦深情起来,比任何人都深情,她深爱的人,无论他家境如何,长相如何,在她心里都不是事。因为,她真的太爱自己心里的男人了。她忘不掉那个曾经在她昏迷期间,对她无微不至地照顾的陈康,更忘不了陈康对她说的那些情话,虽然,那些话很老套,可她就是喜欢,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所以,每一次相亲,没聊几句,她便逃离了。
“小康,你说你会不会在别人杀害之前,被人调换了。或者,你并没有被杀害,而是被人囚禁了,所以,才迟迟不来娶我。你知道吗?我今天回的路上,我莫名其妙的盯着一家婚纱店,傻傻地发呆,那一刻,我好像已经穿上了婚纱,正牵着你的手,一起走进我们的婚姻的殿堂……小康,小康……”陆欣蕊的自言自语,渐渐地显得很激动,泪水也止不住的往外流,她又哭了。
陆欣蕊只有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时候,她才会肆无忌惮地对着陈康的照片倾诉。她深爱的男人,又在朝她笑了。难过总是暂时的,她也不想在难过,因为,今天,她要回家过年了。
陆欣蕊来到狭窄地卫生间,清洗掉脸上的泪痕。可红彤彤地眼睛,却怎么也洗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