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丢条这样的大鱼下去同扔包炸鱼塘的火药下去没什么区别,结果都是鱼塘被炸了。”女人说到这里,忍不住冷笑,“温秀棠这等不知收敛的蠢物……难怪才一个照面就被那能吃定林斐这等大鱼的俏厨娘给送走了。”
“既有一个照面就解决人的本事,那她出手……还当真是软和了,真可谓是雷霆手段,菩萨心肠。”一旁的子君兄从手边的药箱里拿出一包‘观音串’扔进石臼里,说道,“毕竟看温秀棠当年对她……可是当街杀人,要她的命的,所以,只要回予的不是要命的回击,于她而言都算菩萨心肠,饶了温秀棠一命了。”
“那听起来这位俏厨娘还真是个大善人了。”一旁的周夫子笑着说道,“只是手段宛如惊雷,有些吓人了。”
“可不吓人吗?”先前念叨着感受到了‘因果’之人拍着自己的胸脯,好似当真被骇到了一般,说道,“这般厉害,对那险些要了自己命的温秀棠,要杀也好要剐也罢,都在她一念之间。偏偏这些寻常手腕她都没用,而是用了这等,将逃了那么多年的温秀棠捉回去补那些年未受过的搓磨的手段……”
“果然行事之间极有章法,”子君兄打开自己身边整理的整整齐齐的药箱,将其中一包放歪了的药包重新放回药箱格子之中后,说道,“真是叫人看的极为舒适。”他有但凡经手之物都需摆放整齐、工整的习惯,只要其中一样未摆放整齐,便会觉得浑身不舒服,直至摆放整齐为止。
知晓他有这怪癖的众人听他这般说来,忍不住笑了起来,周夫子捋须道:“你这等人确实是喜欢她这有章法的行事的,田家那位也一样,看着有章法之事,便觉得舒服极了。”
“说实话,只要她那雷霆手段不是对上的我,我会一直觉得她这个人简直令人舒服极了。”子君兄说到这里,对周夫子道,“你见到罗山之后,罗山怎么跟你说的?”
“她与林斐一道过去的刑部,两人也没说什么。林斐同罗山也只聊了一句,道‘听闻温秀棠裙下之臣不少’,至于俏厨娘……只是拿着那狼毫与银花生出来揭发温秀棠私藏银钱。”周夫子说道,“余下的……两人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