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时间和你在这讨论你和姜姝娅合不合适,我也不用你和我去。
你只需要告诉我,熔河在哪儿!
我自己去!
你不管她,我得管她!
明日你订你的婚,没有人会阻止你去报恩!”
我本不想撕破脸。
但眼下穆莺的情况,由不得我继续磨蹭。
我之所以会多嘴和袈裟说那一连三问,便是想逼着袈裟直面自己的内心。
他对穆莺什么感情我不知道,但他一定不喜欢姜姝娅!
连霁月对姜姝娅冷嘲热讽,他连眼皮子抖不抬一下。
清寒如刀刻的眉眼,还真像坐在莲花台上的活佛。
不染七情六欲。
他这假和尚情关不是过不了吗?
那我就帮他助力一下!
姜姝娅连忙跑来我身边,拽着我的袖子,满脸担忧道:“这怎么可能呢?
穆莺经常出入熔河,对地形十分了解,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了?”
她的言外之意,穆莺在他们订婚的节骨眼搞事情,而我是在帮着穆莺搞事情?
我用力甩开她的手,厌恶道:“我今天没时间收拾你,你最好现在就去玄武殿跪下祈祷她没事。
不然,今天你就下去陪她!”
袈裟行为见我如此激动,凝滞了几秒,待反应过来后,起身便向外跑。
*
我和十七还有霁月坐一辆车,十七负责开车追着袈裟的车。
他跟疯了似的,将车开的极快。
我们在他后面,只能感受到一阵阵溅起的尘雪扑向挡风玻璃,很难看清前方的路。
即便十七车的技很好,都险些看不见他车的尾灯。
霁月靠在车窗,不停的揉心口,脸色十分难看。
“我这蝎子蛊虽不如蛇蛊,可也不是窝囊废!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呢?”
我担忧道:“你没事吧?是身体不舒服吗?”
“还好,只是感知到了。
阿符,你说这是不是老天在预示着什么?
我们还来得及吗?”
“一定来得及,穆莺那么厉害,不会轻易出事的。”
我在安抚她,也试图安抚我自己。
可止不住颤抖的身子出卖了我,我心里是没底的。
霁月莫名其妙的来了句,“蛊死了可以重新养,人呢?”
我沉默着没在接话,车内的气压很低,大家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
之前听不染说熔河就在玄武城,可我们却行驶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