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我赶紧跑,我想留下帮她,可是我一个弱女子什么都帮不了…
然后…
然后我就只能跑了,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梵迦也耐心听完,心里已然有数。
我心如死灰的闭上眼睛,听着李茉莉简短的描述,脑海里一帧帧闪过现场的画面。
她一个人孤军奋战的时候,得有多绝望?
我哑声对李茉莉问道:“是穆莺让你走的,还是你自己害怕,为了自保跑了?”
李茉莉气愤的看向我,“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你在现场吗?
你看到事情的真相了吗?
凭什么空口无凭的在这冤枉我!”
她激动的情绪,不像是被冤枉的不甘,反倒像是被戳破谎言后的极力辩解。
我倏地睁开眼睛,一把拽住她的衣领将她拉到自己面前,“穆莺身上有十几道刀伤,为何你一道都没有?
你说那些人手里都拿着东西,你身上怎么连一条棍伤都没有?
你说有人撕扯你的衣服,而我到现场为什么没有看到你的衣物,你的外套去哪了?
你是真心的想去帮她抵抗吗?
还是说你怕和大家说不过去,自己脱掉了衣服!
事实到底是怎么样,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她激动的朝我喊,“难道我非要和她一样被人砍死了,你就开心了是吗?
难道我靠自己活下来,我就有罪了?
你就是在故意针对我,你就是看不上我!”
我抬起手臂,狠狠的甩了她一个耳光。
她捂着脸震惊的看向我。
她气到跺脚,“你凭什么打我?符如因,你凭什么打我!”
“凭你背信弃义!
你是不是忘记我是做什么的了?
我们找到你的时候取寅木位,寅为艮,艮为静,止为不动。
你什么都没帮她做,甚至逃到有信号的地方,连一个救援电话都未曾打!
我什么都没看见,但卦象能告诉我一切!”
梵迦也浓黑的眼睛,片刻不挪地面上盯着我。
他舔舐下嘴唇,别过头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披在我的肩头。
随后,他看向袈裟淡淡道:“把人带到我房间。”
见梵迦也肯开口,我心里紧绷的弦才一下子松了。
在能力方面,这么多年来,我只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