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躯单薄,匍匐在地,可莫名带着一股子决绝。
霍闲哼笑,“好一个不会违抗师命…你回去好好问问你的父亲,当年他是如何欺师灭祖,背叛师门的!”
我看了眼霍闲,示意他别再说了。
我们和王瞎子的恩怨,没必要牵扯到一个孩子身上。
一个连火都害怕的女孩,开业现场这么多双眼睛瞧着,她一定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才能跪在这里。
我语气疏离的对王徽音道:“我自认为我还没能力收徒,也教不了你什么,你请回吧!”
她猛地抬起头,还想为自己争取一下,鼓起勇气道:“我已经父亲不在了,他临终前让我来找你,还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她慌忙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白布包裹着的东西,打开来后里面是市面上不常见的定制罗盘,设计的十分精密巧思。
还有一封皱巴巴的拜师帖,贴上粘着一朵鹤望兰花瓣,那是我师父最喜欢的花。
王徽音毕恭毕敬,双手奉上举过头顶。
我震惊的问道:“你说你父亲…怎么了?”
王徽音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强忍着哽咽道:“我父亲昨天刚刚下葬…”
我和霍闲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的光。
王瞎子死了?
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东西,怎么突然就死了?!
霍闲拿出三枚乾隆通宝,铜钱撞在青玉命盘上的脆响,惊散了香炉的青烟。
三枚乾隆通宝在命盘上滚出‘坎为水’的死局。
王徽音没有说谎。
王瞎子死了!
霍闲在我耳边小声提醒道:“还是要找人仔细问问情况,万一这是个局怎么办?”
我颔首同意,看向面前的八卦罗盘,也明白王瞎子的意思。
这罗盘上有使用过的痕迹,应该是王瞎子常用的一件法器。
他的意思是要将他的事业给我,那封拜师帖应该也是他事先准备的,他要将他的孩子交托给我。
我们一向和王瞎子那伙人水火不容,每次遇到,大家装作无视看不见对方,已经是最懂文明讲礼貌的了。
很多时候都要阴阳怪气嘲讽对方几句,他嫌我们穷酸瞎讲究,我们讽他唯利是图,不讲道义。
那他为什么要把孩子托付到我这来?
而且那晚在河边,无意听到他们父女的谈话。
王瞎子对这个孩子的语气,充满了嫌弃,她在王瞎子那可并不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