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符是唯一一个什么都不图,还愿意对我好的人。
她生我生,她死,我绝不苟活。”
龚北无奈又生气的舔了舔嘴唇,他双手松散的卡在腰际,连连点头道:“行,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尊重你。
但霁月,你说她是唯一对你好的人,那我呢?
我算什么?
你这么说对我不公平!”
他说这番话时太过真诚,眼底闪过受伤的情绪。
霁月看了他眼,没说话。
紧接着他说,“我也不走了,我留下陪你俩一起死!”
我被他俩的话逗笑,他们俩闻声,齐齐向我这边看来。
我移步过去,“现在就举白旗了?怎么这么悲观,认为咱们都得葬在这?”
霁月不屑的哼笑了声,“我就是打个比喻!我的蛊都准备好了,未必比那些烟魂弱!”
我太了解她,只要她摆出这副狂妄不羁的样子时,要不就是心没底,要不就是害羞了。
眼下,可能这两种情绪都有吧。
我上下打量一眼龚北,见他身上穿着宽松的短裤,膝盖包着的纱布被洇湿了,小腿处还有伤口在流血。
“你怎么进来的?”我问。
他指了指院中的侧墙,“我跳进来的。”
我轻笑道:“你倒是诚实,膝盖好了,能跑了?”
他对我的阴阳怪气感到不满,一记十分不友好的眼刀飞射过来。
我毫不躲避的盯着他的眼睛。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刚没听到吗?我不走了!”
“其实我很好奇,你们能去哪呢?
虽然天梯巷家家都是隐形的富豪,恨不得全国各处都有房产,但眼下只要出不去玄武城,你躲到山顶又如何呢?
再说,既然龚老已经算到了结局,你们为什么没早点走呢?”
“我龚家是黑堂执法堂,怎么可能做缩头乌龟?
我爷爷压根就没想走,我也没想走,可我舍不得霁月的命搭在这!
所以我想带她走而已,你不要瞧不起人!”
霁月的眼底闪过一丝意外,换做心是铁做的女人,在这会儿压抑的氛围里听到这番话,心也被捂化了!
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龚老竟然早已做好了打算,这一天没有动静,可能也是在等时机。
他只要将他最宝贝的孙子送走,自己是生是死也就没有顾及了。
我表情严肃的回道:“自始至终我从没有瞧不起过谁,无论是走是留我都尊重。
听你说完,我更是敬佩龚老的大爱和心中的责任和担当。
既然这样,你们继续聊,我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