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姐完全不吃这套,反而更来劲了,她绕着我转起了圈,像只围着咸鱼打转的猫。
我被她磨的没了办法,反问道:“分了不好吗?分了清净!”
她抬手执剑,前端轻碰在我的胸前,“分手快乐剑!专扎自己的心窝窝!”
我从不怀疑疯姐能掐会算的能力,别看她癫,她不癫的话…我敢断定我们三个师兄妹都不是她的对手。
当然,即使她现在很癫,我也从未摸清她的能力在哪儿。
见我没吭声,她抡圆了手臂,锋利的剑气扑面而来。
她像只大猩猩一般,围着我绕了一圈,“驱邪咯!”
我找到空隙连忙加快脚步,想尽快逃离这荒唐的一切。
“你跑啥!”
我:“……”
她在身后朝我喊道:“你当自己是窜天猴能飞出情网?
回头看看——
那长虫尾巴早把你盘成蚊香啦!”
*
我和我妈确认过,她的确给梵迦也汇了一笔钱,买了我现在住的院子。
梵迦也不要,但她强烈要求要买,她说这是她当母亲的心意。
说俗点,这些年她不知道我的情况,怕我一个人在外地,不在她身边,谈恋爱又住在男方的房子里,会被他看给低了。
她偷偷找符晴打听了价格,一分不少的付了款。
我知道她现在事业如日中天,但没想到这几年的时间,她会赚这么多钱。
为她感到骄傲的同时,我也为此感到心疼。
人到中年想要翻身,除了要有独到的眼光和能力以外,她一定过的非常辛苦。
青姨每天都给我打电话,询问我回不回去吃晚饭。
她明里暗里的提示我,梵迦也已经从那个房子里搬了出去。
纵使他不在家里,我也没想回去,整日泡在归藏楼,没日没夜的忙着。
归藏楼比我预想的要好,除了慕名而来的人以外,还有王瞎子之前的香客找来。
我们要替之前的聚仙楼收拾烂摊子,不是因为‘旧情’,单纯只为了结个善缘。
不过物极必反,有人捧的同时,必定有人踩。
我们这边全女性班底,也会被玄门的大宗老们说阴气重,早晚要出事。
那晚我洗过澡,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休息室,脖颈缠着毛巾,边走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我的休息室在三楼,也就是主楼的顶楼,我最近不太喜欢光亮,所以一个人的时候很少开灯。
刚走进卧室,我见原本关闭的窗户半遮掩着。
我顿时激起防备心,放轻步子往窗边走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烧纸味,一股阴风席卷而来,手臂上顿时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谁?”
我低声问道。
随后,一颗圆溜溜的脑瓜从窗缝横着露出,那双红宝石的眼睛在夜晚璀璨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