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闲无意偷听到的,一听就炸庙了!
他冲进去跟我爸吵了几句,穿衣服就走了,我担心他路上出事,这不就出来追他了!”
玄武城要出大事?
陈国军夫妻,在商界摸爬滚打多年,人脉消息极其灵通。
他们如此紧张,甚至不惜用这种极端方式骗女儿回去…
“朵朵。”
我的声音沉了下来,“你听我说,既然叔叔阿姨这么担心,你就别回来了。
留在家里,等风波过去。”
“那怎么行!”
陈朵朵立刻反驳,语气斩钉截铁,“霍闲好不容易松口了,还特意来我家找我,可我家却这样…
他怪我爸妈想让我们置身事外,我能理解。
我们是朋友!
朋友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当缩头乌龟!”
“朵朵!”
我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甚至带上了一丝罕见的严厉,“你听话。
你回来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让叔叔阿姨担心,也会让我们分心!
霍闲这边,等他到了,我也会让他立刻回去找你。
玄门大乱也未必能牵连到我,你不用太过担心。
你现在,立刻,调头回家!”
电话那头沉默了。
过了好几秒,才传来陈朵朵带着浓浓鼻音和不甘的应答,“好吧,如因,不管有事没事,小心为上!”
“嗯,放心。”
“符晴结婚我一定回去。”
我挂了电话,心头的阴霾更重了。
其实玄门每年都会有点波动,执法堂每年会定向清除掉一批。
可这次陈国军夫妇特意喊陈朵朵回去,看来这海啸是奔着我们来淹的了。
*
第二天,日上三竿,我会客室的门被‘哐当’一声推开。
霁月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打着巨大的哈欠,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像一摊烂泥似的瘫倒在红木沙发上。
“唔,阿符,早。”
她含糊不清地嘟囔着,眼皮都懒得抬。
“还早呢?别告诉我,你和莺子姐喝到现在才结束?”
我倒了杯温水递给她,她伸手接时,我的目光被她手腕上,突然多出来的东西吸引了。
那是一只水头极好,翠色欲滴,几乎不含一丝杂质的帝王绿翡翠镯子。
那浓郁的正阳绿,在晨光下流转着温润内敛却又无比夺目的光华,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