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闲斩钉截铁,“他们说玄门不需要名义上的统治者。
法王的存在,本身就是对玄门信仰的亵渎,会让玄门失去本来的意义!
各家各派各有自己的能力,无需像谁证明什么,也无需屈尊再这下面,更不要受谁管束。”
他喘了口气,继续道:“三叔那边现在麻烦缠身,而这还不算完!
我还听到陈国军他们夫妻说,那份要‘清理’的名单上,还有你的名字,还有天梯巷很多人。
他们目前动不了三叔,就准备先搞你!
他们夫妻怕陈朵朵跟着我们遭殃,才编出他妈得癌症这种鬼话,把人给骗回去!”
这些事情,梵迦也从未泄露半句。
他怎么那么能扛啊?
“他们要怎么废除法王?”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追问细节,“四象地自古有法王统御,他们的理由是什么?
总得有个由头才行!”
“熔河。”
霍闲吐出两个字,眼神逐渐狠厉,“他们咬死了熔河开发,三叔是为了一己私利,为你和商家谋私。
他不顾天谴,强行开发熔河禁地,触怒天地,必遭反噬,会给整个玄门招祸,这就是他们最大的把柄!
明面上,他们会先集体闭门,停止所有对外的事情。
用不了多久,民间那些需要办事的香客,求路无门,怨气自然就会转移到法王殿头上。
舆论一起,他们就有了‘民意基础’!”
霍闲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不过这只是台面上的把戏!
背地里,他们还是动不了三叔,矛头肯定会先指向你,指向天梯巷。
所以我才急着赶回来。
三叔那边现在分身乏术,在他腾出手之前,我必须寸步不离地跟着你。
我生气的是,陈家知道消息后,第一时间不是提醒我们,而是选择置身事外,明哲保身!”
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担忧和决绝,我心头一暖。
这个总是冲动易怒的二愣子,在关键时候,从未退缩过。
“陈家只得到这些消息?
梵迦也为我和商家谋利益,那他们就得拿我和商丘是父女的事来做文章,看来这事要压不住了。”
“我只听到陈国军夫妇谈这些,剩下还有什么,人家也不会对我说。”
我思忖片刻,道:“法王不是说废就能废除的,从古论今,在历史上,四象地就没有废除法王的先例。
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不是谁张张嘴就能随便推翻的。
他们有可能是想推翻梵迦也,再捧一个傀儡法王上去,不过单单要做到这一点,也并不容易。
还是先观望观望再说。”
霍闲咒骂了句,情绪激动道:“我从没想过,有一天玄门能变得这么黑暗!
以前我们在青龙山,不与谁争,也过得挺滋润。
怎么到了这就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