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轻嗤一声,眼中透着一股子不屑。
哪知阮卿因他这神色淡淡笑了笑,打趣道:“怎的,顾小将军也会因着名声地位而面露不悦,对这兵部尚书有成见吗?”
“这你便说错了。”
阮卿话音未落,顾珩却轻勾了勾唇,懒懒的反驳道:“名声地位对我而言从来便不是最要紧的,我眼中最要紧的,是那个从小就缠着我爬树取风筝的人。”
他口中说着,还不忘朝着阮卿露出一截小臂来,“你瞧瞧,我这受了伤的手到这会儿还疼着呢。”
“你得帮我吹一吹,否则又该疼死了。”
顾珩本就生得一双媚人的狐狸眼,眼下烛光摇曳,他那双狐狸眼更是泛着微红,好似下一刻要溢出些泪花来。
阮卿视线放在顾珩那露出的一小截白臂上,片刻后轻声一笑,拿手去打他,“若真这样,我看你倒疼死好了。”
嘴上虽这样说着,可一双手却替顾珩将那袖口慢慢放了下来,眼中还不乏带着几分嗔意,“我让你爬树取风筝不假,可那时你伤的是腿,侯府府医都断你无事,怎的如今又扯到手上来了。”
“改日我定给长公主殿下说说,让她治治你这毛病。”她侧过眸,恰巧映照出一半的侧脸。
这几日,她面容憔悴了几分,可此时瞧着倒多了些可怜的味道。
屋内落针可闻,气氛忽的凝滞,只听到顾珩朝着阮卿微微笑着颔首道:“我不过是想让你多疼疼我罢了。”
“阮枝枝既不心疼我,那便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