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赵小山回赵府这段时间自己因为精神不济没真的去找什么面首,没做下不可挽回的错误,不然可不是面壁贬官罚站这么简单了。
搞不好,她和哥哥全都会葬命。
昌平自嘲一笑,想到她总是自诩皇家公主,面对赵小山时自视甚高趾高气扬,谁知道她不过是陛下的一颗棋子,有用了就用一下,稍微反叛就会尸骨不存。
哥哥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一定要收敛脾气,忘了自己是皇家公主这回事,只当自己是寻常百姓出身,一个妻子该怎么做,自己就学着怎么做。
不要再妄想和赵小山较劲,也别想骑在人家身上拉屎。
不仅要对驸马好,还要对赵家人都好。
昌平嘴上不服气,心里却知道只有这样自己和哥哥才有明天。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平坦的腹部,这里正孕育着一个她和驸马的孩子。
面对这个孩子,她的心情很复杂。
半年前她也曾期待过,可是努力了一段时间却始终没有。
就在自己和驸马撕破脸后,这孩子竟然来了,还是在自己失势时来的。
也因为这个孩子,赵小山重新回到了自己身边。
她知道,赵小山对这个孩子必然也是矛盾的,是不那么期待的。
这个孩子是个工具,是她用来拴住赵小山的工具,也是她和哥哥保命的工具。
想到这,昌平的眼眶一红,险些哭出来。
赵小山虽然在闷头吃饭,却一直暗戳戳的关注着昌平的神色。
见她面色悲凄眼眶通红,急忙将嘴里的饭咽下去,放下碗关心的问道:“怎么了公主?”
昌平拧眉不语,瘪着嘴,像是在隐忍着巨大的悲伤,看到赵小山伸过来的胳膊,像是再也忍不住,猛地扑进赵小山的怀里。
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赵小山先是一懵,后又双臂合拢,将昌平消瘦的肩膀拢在怀里,一手轻轻拍着她。
柔声道:“怎么了?是今天的饭菜不合胃口?还是心情不好?”
“我听说刚有孕的妇人激素都不稳定,特别容易情绪化,你要是不开心就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
“或者我明天和上峰请个假,咱们明天出门郊游?出去走走散散心?”
昌平听着赵小山平和温柔的声音,一语不发,哭声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