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她内心深处并不是那种充满母性光辉的女性,她也愿意在海若溪面前扮演一个尽职尽责的母亲。
婴儿床上,海若溪的眼皮越来越重,最终完全合上了。
她的呼吸变得深沉而规律,小嘴微微张开,发出轻微的鼾声。
沈清歌停止了哼唱,轻轻起身,小心翼翼地为孩子盖好小被子。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海泽回来了。
她的身体下意识地紧绷起来,那种被监视、被评判的感觉又回来了。
她听见海泽的脚步声停在了婴儿房门口,感觉到他站在那里,注视着房间内的一切。
沈清歌没有回头,而是更加投入地整理着海若溪的被子,确保每一个细节都尽善尽美。
她知道海泽在看,知道他在评判她作为母亲的表现。
这种被审视的感觉,让她既紧张又厌恶。
但她已经学会了隐藏这些情绪,将它们深深地埋在心底,展现出一副完美妻子和母亲的形象。
海泽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开了。
沈清歌松了一口气,轻轻吻了一下海若溪的额头,然后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婴儿房。
关好门,她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表情,然后向客厅走去。
客厅里,海泽坐在沙发上,手中握着一杯红酒,表情平静。
见到沈清歌出来,他微微抬头,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
"孩子睡了?"他问道,声音低沉而平静。
沈清歌点点头:"嗯,刚睡下。"
她走到沙发旁坐下,与海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远到显得疏离,也不近到显得亲密。
"今天累吗?"海泽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她轻轻摇头:"不累,就是小溪打疫苗有点闹腾。"
"孩子都是这样,"海泽抿了一口红酒,"她还小。"
"嗯,这孩子一直怕打针,今天还遇见一个陌生阿姨,帮忙安抚小溪呢,她倒是一下子不哭了。"
"你们聊了什么?"他继续问道,声音依然平静,但沈清歌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微妙的变化。
她微微皱眉,有些疑惑地看着海泽:"没聊什么,就是简单地道谢,她说孩子都是这样,有时候陌生人反而更有效果。"
"嗯..."海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眼神渐渐恢复了平静。
沈清歌有些不解,海泽为什么会对这件小事如此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