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海泽来的次数越来越少,甚至几乎不再出现。
他只会偶尔打电话询问阿仔的情况,或者派助理送来一些孩子需要的东西。
唯一不变的是,生活费还是给得非常充足。
起初,女人对这种变化感到恐慌。
多少年了,她习惯了以海泽为中心的生活,习惯了取悦他,依赖他,害怕失去他。
而现在,当这种事情真正发生时,她却发现自己的恐惧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烈。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怪的解脱感。
没有了海泽的日子,别墅安静了许多。
女人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安排生活,不必时刻紧绷神经,等待他的到来,费尽心思取悦他。
她的精力和心思,开始越来越多地转向阿仔。
阿仔还那么小,那么无辜,不该为大人们的恩怨和算计付出代价。
即使他不是她亲生的,即使他的存在是另一个巨大谎言的一部分,但当他用那双清澈的眼睛信任地望着她,用稚嫩的小手抚摸她的脸颊,叫出第一声"妈妈"时,女人的心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柔软下来。
阿仔在她的悉心照料下,一天天长大,变得更加活泼可爱。
他开始能说简单的词语,能扶着家具慢慢走路,会在看到女人时兴奋地挥舞小手,发出快乐的笑声。
每一个这样的小进步,都会给女人带来一丝欣慰和喜悦,让她在黑暗的生活中看到一点光明。
喂完午饭,女人擦干净阿仔的小手和嘴巴,抱他去客厅玩一会儿,然后准备午睡。
"太太,"阿姨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海先生的助理刚才打电话来,说下午会送一批新玩具过来。"
女人点点头:"好的,谢谢你。"
放下电话的阿姨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又回到厨房忙碌去了。
女人知道,阿姨是海泽安排来的,不仅是照顾她和阿仔,更是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每天的生活细节,包括她与阿仔的互动,可能都会被如实汇报给海泽。
但奇怪的是,她不再感到以前那种被监视的压抑和不安。
仿佛在接受了自己的处境后,那些外在的控制也变得不再那么重要。
午睡时间到了,女人抱着阿仔回到婴儿房,轻轻哼着摇篮曲。
阿仔似乎很喜欢她的声音,小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眼皮渐渐变得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