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您没事呀。”
“我还以为您被这脚盆国人给阴了呢。”
“害得我们差点就要给你报仇了。”
板桥建一听着这些车夫的话,想到自己已经跟顾四再无合作的可能,索性也不装了,阴沉着一张脸,开口道。
“顾四,你这群手下对你可真是忠诚。”
“就是不知道,他们的忠诚最后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好处。”
“这就不是板桥先生关心的问题了。”顾四漠然道:“还有,提醒板桥先生一句,你要走,现在就赶紧走,我怕等会,我不敢保证我这些手下还会不会继续听我的指示。”
面对顾四的威胁,板桥建一毫不在意道:“这些贱民敢吗?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别说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你闸北车行也别想好过。”
此话一出,那些车夫原本被顾四压下去的情绪再次被点燃了。
一个个不由分说的就准备给板桥建一一点颜色瞧瞧。
顾四见状,冷声喝道:“不要轻举妄动,拉着车子全部给我回去。”
众人闻言,这才作罢。
只是,这显然不是板桥建一乐意看到的。
只听得他继续用挑衅的语气开口道:“果然是一群没有骨气的东亚病夫。”
此话一出,有名刚好站在顾四边上的年轻车夫咬牙切齿道:“四爷,你让我好好教训一下这脚盆国人吧。”
“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顾四瞪了那年轻车夫一眼。
“四爷,我不敢。”那年轻车夫忙道:“只是这狗日的脚盆国人太侮辱人了,我忍不了。”
“忍不了也得忍。”顾四警告道。
可能其他人不知道板桥建一的用意,但他顾四知道。
无非就是故意激怒自己的人,让他们对他出手。
届时,对方就有正当理由抽出身上的手枪进行反击了。
如此一来,哪怕击毙自己人,巡捕房来了,也是对方占理。
毕竟是自己这边的人先动的手。
这为了教训一顿脚盆国人,搭上自己弟兄的后半生,这是顾四不愿看到的。
但为了平息弟兄们心头的怒火,也为了恶心一下板桥建一,顾四朗声道。
“弟兄们,倘若我们在街上遇到一只野狗,那只野狗突然发疯,对我们进行攻击,我们总不能咬回去吧?”
“这野狗没有人性,我们可不能没有。”
“这就是人跟狗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