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想天开?”春桃冷哼一声,语气却异常坚定,“任何伟大的事业,在开始的时候,不都被认为是异想天开吗?大夏的先辈们,不也是从黄河流域的小小部落开始,一步步开拓,才有了今天的广袤疆土?冻土又如何?严寒又如何?我们有大夏千年积累的农耕经验,有改良的农具,更重要的是,我们有这双手,有这颗不甘人后的决心!”
她指着营地中央那堆最旺的篝火,那里,几名女兵正围着一位老农夫,似乎在争论着什么。“走,我们过去听听。”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下了望塔,来到篝火旁。风雪似乎被篝火的热力逼退了几分,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温暖圈子。
“……不是老汉我泼冷水,”那位名叫王老栓的老农夫,是随行农夫的头领,经验丰富,但思想也相对保守,此刻他正皱着眉头,对围着他的女兵们说道,“这西伯利亚,自古就是流放犯人的地方,除了耐寒的野草和苔藓,啥正经庄稼能活?土是硬的,像铁块一样,一到冬天能冻到地下好几尺深,夏天化冻了又是一片烂泥塘,脚都拔不出来。再说这气候,无霜期短得可怜,就算勉强种下去,不等成熟就下雪了,那不是白费力气吗?”
周围的几名女兵,脸上也露出了困惑和不安的神色。她们虽然勇敢,但对于农耕,大多是一知半解,王老栓的话,无疑击中了她们心中最深处的疑虑。
春桃走上前,王老栓看到她,连忙起身行礼:“将军。”
春桃摆摆手,示意他坐下,然后环视着众人,声音清晰而有力:“王老栓说的,都是实情。这片土地的艰难,远超我们的想象。但是,困难就意味着不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