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皇后的辇越走越远,姜知意回了主殿,立刻吩咐宫人给太子传消息,让他速回。
“盯着兰妃和娴昭媛,我总感觉这两人没安好心!”姜知意眸子转冷,神情严肃。
万顺浑身一凛,“您放心,奴才定要人死死地盯着宫里!”
挥手让他下去后,姜知意始终心神不宁。
侍卫送消息给太子,太子再从边关赶回来,最快也要十五日。
日子有些久,就怕有人狗急跳墙,不管不顾做些什么。
天越来越热,殿外的蝉鸣吵得人心烦,颐华宫里的冰鉴早已化了一大半。
宫人们轻手轻脚地将化了的水舀出来,又往里面添了些冰。
姜知意用浸泡过冰水的帕子,轻轻地搭在祁景渊额头上。
这十日来,祁景渊的病情一直反反复复的,眼看着温度降下来了,可还没两日又高热了。
太医看过后,只说先前中了暑热是诱因,最大的问题还是长久以来积劳成疾。
药只能治标不治本,只能好好静养,不要操劳政事。
姜知意心里着急,可面上还是保持着平静,不让祁景渊看出什么来。
不过太医的话终究是瞒不过祁景渊,伤在他身上,他才是最了解自己的那个人。
登基二十余年,他时常扑在政事上,确实慢怠了自己的身子。
如今他只想等着太子回来,好将政事都交给太子,好好地休养。
可太子还未回来,政事也不能拖着,姜知意就被赶鸭子上架了。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你!”姜知意埋在一堆奏折里,拿着御笔的手都累得有些发抖。
前几日堆的奏折太多,便是有祁景渊在一旁告诉她该写什么,她依旧觉得自己跟拉磨的驴一样,累得两眼发直。
手累就算了,嘴也不能闲着,先是口述一遍给祁景渊听,再将他的回复写好。
一张罗汉床被中间的书案分成两半,姜知意奋笔疾书,祁景渊闭上眼闲适地躺着。
“你这人不是让朕痊愈再走吗?朕这么做,也只是想快些好起来!”祁景渊懒散地说道。
姜知意如今恨不得太子立刻回来,接过她手里的重任,若不是有雨露给她按摩,她都快撑不住了。
“我的字迹和你不同,你也不怕大臣们上书弹劾!”姜知意没好气道。
祁景渊勾唇一笑,“你过去练字可是用的朕的字帖,本来字迹和朕就有八分像,你不过手上无力,字迹松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