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渊才登基的时候,满眼只有先帝留下来的烂摊子。
那人昏庸无能,朝中上下乌烟瘴气,再被他耽搁几年,怕是大齐的气数都要尽了。
文国公府和定国公府虽然都支持他,可朝中要清理的人着实不少。
过去有不少人都是因着献上“祥瑞”,就能官升几级的。
为了一官半职,党派之争层出不穷。
除此之外,北地的旱情,南部的水患,样样都刻不容缓。
月氏和北狄对边关的骚扰,更是近在眼前。
好好的大齐,竟然被嚯嚯成了内忧外患的模样。
所以等祁景渊弹压群臣,治理各地,练兵震慑边关后,他才松了一口气,能将步子放得缓些。
治大国若烹小鲜,本就是个重病的病人了,若是再一副猛药下去,只怕就一命呜呼了。
因着清楚这些,他的手段也柔和了许多,不似登基时的狠绝。
可彼时已经过去三年了,前朝后宫所有人在面对他的时候都战战兢兢的,生怕惹他生气。
可有一个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