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医生不觉得自己说错了。
他打量着秦谌。
破烂的校服,快要开胶的鞋,布满茧子的手,整个人,除了身型和脸还能看之外,没有其余任何优势。
要不是何母心善,这样的人一辈子也不可能踏进何家。
秦谌目光一沉,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像一尊静默的雕塑,固执而倔强。
医生嗤笑一声,嘲笑他的天真。
“你知道今天的客人是谁吗?”
“是何小姐的未婚夫,家里从政从商,是你这种穷小子努力几辈子都比不上的。”
“如果你识相的话,就应该待在这个房间里,直到明天去学校,然后将小姐当做恩人。”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肖想她。”
不愧是文化人,不说一句脏话,就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堪。
秦谌从小就是在骂声中成长起来的。
年幼时,他还不服气,总是要和人理论,可渐渐地,他麻木了,也可以说是妥协了。
他不再为一些微不足道的恶意而发怒。
只是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医生的这番话直接将他的脸皮撕下踩了又踩,让他心生退意。
他对何沅无非就是感兴趣而已,还没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