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刚刚那哐哐上涨的黑化值,予慈抿唇:“是糕点出了问题?”
看梅尔脸色,一语中的。
“大人他怎么样?”
梅尔:“没有危险。”
予慈上前一步将塔娜莎挡在身后:“送给大人的糕点全是我亲自做的,娜莎没碰过。会不会是……其他人?”
意思不言而喻,梅尔也知道予慈是在为身旁女子开罪,想起男人之前的脸色,他抿唇,挥手示意亲卫。
塔娜莎抓住少女挡过来的手,冲着她微微一笑:“没事。我一会儿就回来。”
恐怕没这么轻易,予慈眼神扫过。
那几个站过来请人的亲卫与寻常她所见到的亲卫穿着不一,恐怕是那传说中私牢来的禁卫骑士。
私牢,一个细作进去了只能变成血水流出来的地方。
塔娜莎明显和予慈猜的一样,她勾着完美无缺的笑,将手中糕点喂进少女嘴里。
“好啦,我去去就回。”
说着对梅尔点头,跟随一众亲卫离开了房间。
“……”予慈神色晦暗,看着还没有走的梅尔,她笑,“怎么了,好像还有事?”
梅尔神色更加晦暗,一把年纪,几十阅历,这时却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半晌,他缓缓道:“塔娜莎小姐暂时会安全。大人马上就回来了。您……”
“想好解释的措辞吧。”
梅尔走后,一旁的贝雅神色复杂,站立许久,最后也只叹息一声,柔声:“殿下,初春凉,先回房吧。”
予慈:“……”
……
昏暗屋内,精致松软的床幔流苏垂落,遮掩被窝中只露出一个毛绒绒顶着呆毛的脑袋。
小小的蜷缩成一团,在偌大的床上拱成了一个圆圆小山角。
只是随着一声“咔哒”落锁的声音,予慈缓缓睁开眼睛。
“哒,哒……”
屋内寂静又昏暗,质地坚硬的军靴踩在地板上发出略显沉重的声。
和着金属质感的流苏碰撞声,每一步的靠近都慢条斯理,动静格外明显。
都不用探出神识,予慈就知道来人是谁。
毕竟短短一个晚上,某人的黑化值就飙到了85。
意料之中的,脚步声停在床边。
予慈:“……”
隔着被子,她没有动,他也没有动。
双方似乎在默默僵持着,等待着对方的动作。
最终还是予慈先行,她佯装因热掀开被子,露出原本就有些松垮的真丝睡衣。
一个微微侧翻身,腰间的睡衣往上耷拉,露出不盈一握的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