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表达的意思，眼神里传递得很清楚。
何文静不忍拒绝，却又不想答应。
“我妈她…不太好相处……”
“没事，她是长辈，我有什么做不对的地方，她指出是合情合理的。”
“不是这个意思……”
何文静不知道该怎么跟成国远解释。
他们结婚三个月，她很少跟成国远提起戴霜！就算真的提到了，那也是匆匆几句话带过。
很少跟成国远深入去谈，她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也是何文静的疏忽，她以为距离这么远，如果他们不回去，应该就不会面对她妈的。
但是谁也没想到，她妈竟然追到部队里来了，还是在这大过年的时候。
“走吧！”
最后还是陆长征拍板，“一起出去看看。”
他去，成国远也去。
他们三个人一起去。
“去哪里呀陆长征？”
姜棠揉着眼睛，披散着长发站在正房门口，一脸懵懂。
原本计划出门的陆长征，身上的气息是冷肃森严的，但是在听到媳妇儿的声音后，一秒钟春风化雨。
背影都和善起来。
“棠棠醒了。”
“我们正准备去家属院门口，文静她妈妈过来了。”
他眉眼含笑的解释。
人还几步上前，拉着披散着长发，穿着睡衣的小姑娘进卧室，关上门帮她穿戴整齐。
现在的夫妻结婚的时候，宣誓的誓词都是革命路上的同志，互相扶持，共同进步。
但是在陆长征跟姜棠这对夫妻身上，看到的更多的，却是爹系丈夫。
他养媳妇儿，真的就跟养女儿一样。
帮还犯困的小人参穿戴整齐了，又把袜子穿上，鞋子穿上，这才拉着她出门。
“我们一起去外边看看。”
虽然嘴上没说，但是让何文静跟成国远出去，陆长征也是不放心的。
谁也不知道他那个舅妈会做出什么事来。
为了不至于造成不良影响，他还是跟着去看看比较的合适。
“棠棠吃鸡蛋。”
夫妻两人往外走，陆长征从兜里摸出两个煮熟的鸡蛋，敲了敲壳，剥好后递给姜棠。
“先填一填肚子，一会儿回来我再煮面。”
“好呀！”
姜棠就着陆长征的手，咬了一口鸡蛋。
剩下的她让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