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陆…”
张向东看向对面在听妻子说话的姜棠，把视线收回来，轻声与陆长征交谈，“没想过调到这边来？”
“夫妻两人一直分开两地，似乎也不是什么好的办法。”
“嗯。”
陆长征轻轻的嗯了一声，眸光微敛，没有后续了。
也不知道他这一声嗯是什么意思？
张向东心中有所猜测，却也不好一直追问，毕竟两人可都是签过保密协议的。
闲谈适可而止，谈论太多，那就涉密了。
正好这个时候，他们点的菜也上了上来。
主菜依旧是烤鸭！
张向东跟罗玉梅夫妻舍得，直接点了一整只的烤鸭。
鸭肉片好，鸭骨头被分在一旁，饭店又收回去，把骨头炸得酥香无比。
张国良他们兄弟两人，别提多么的喜欢这酥脆的鸭骨头了。
几个人一边吃饭一边说话，吃饱喝足，也已经快九点了。
两家人道别，姜棠他们搭上公交车回家。
大城市就是比小镇要热闹上千百倍，就算现在是晚上九点钟，在街道上，依旧能看到骑着自行车往来的人。
那是刚从厂里加班回家的同志。
姜棠坐在陆长征的身边，手塞在他的掌心里，被他牵着。
一向话多的人，此刻也不想说话了，静静的把头靠在男人的肩膀上。
另一只手抱着他的胳膊。
一脸的依恋与不舍。
陆长征也是如此。
不过这个时候，谁都不想提起这件事。
等公交车到了铜锣巷外边的马路停下，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车往巷子里走。
巷子口的杂货铺已经关了门。
晚上冷，巷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走动。
姜棠他们回到了家里。
陆长征去把铁炉子上边的铁片拨开，用火钳戳了戳里边的煤，原本没什么光泽的煤块，一下就变得火红了。
“棠棠过来烤一下手。”
屋内是有暖气的，但是暖气的温度并不高。
只能保持在不冻人的程度。
外出回来，手脚难免冰凉，陆长征更想让姜棠先烤一下手。
姜棠不怕冷，这事已经说了很多遍了。
但是陆长征觉得她冷，她就只能冷了。
乖乖在炉子边的凳子上坐下，她发现这个空荡荡的家里，比早上出门的时候多了一些东西。
原本只有一张桌子，几张凳子的堂屋里，桌子被搬到了角落，凳子也放在了角落去，空出来的靠墙的位置，多了一张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