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有些懊丧:“是我错了,茵茵那孩子或许一开始只气苏家给她做局,后来是我说错了话,断了她对咱们家的情分了。”
村长媳妇不知道该怎么劝,半晌才问:“那老幺娶媳妇儿的事儿,还能成吗,那可是城里富户家的女儿。”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功夫想这事呢,”村长没好气的说,“齐大非偶懂不懂,你想请个祖宗回来你去伺候吗?”
离开以后发生什么事,沈茹茵一概不想知道,她才乘云上天,就隐去身形,直接回了自己家。
这会儿,沈茹莞已经里里外外打扫得一尘不染。
当然,屋子是用了法术,沈父沈母的牌位和供桌,就是她打水亲自动的手了。
“茵茵快来,”沈茹莞从须弥芥子里取出准备好的饭菜,等都坐下了,才问方才的事情顺不顺利。
沈茹茵一边吃菜,一边把方才的一切事无巨细的说了。
沈茹莞听得脸上一丝笑意也无,看上去很想找村长的麻烦。
沈茹茵劝她:“人性复杂,村长本也不是什么纯粹的好人,只是在外人面前端得起脸面罢了。”
“人活百年,也就是咱们以后一次闭关的时间,转眼就没了,更没有再见的机会。”
“姐姐很不必为这事动气,或用什么手段。”
见沈茹莞还是没什么笑脸,沈茹茵想了想,换了个比喻。
“姐姐,你会因为蜉蝣出现在你身边,就非得想法子给他一个不痛不痒的教训吗?”
蜉蝣朝生暮死,给他教训又不要他的命,那又有什么出手的必要?
沈茹莞叹了口气:“茵茵,我现在才终于觉得,你修的无情道是同我不大一样了。”
“嗯?”沈茹茵没懂她的意思,“姐姐觉得哪里不同?”
沈茹莞说:“若换了从前在村子里时,你遇着这样的事,是绝不可能忍气吞声的。”
沈茹茵辩称:“那是因为现在所在的地位不同,看到的风景不一样,自然也会有不同的处理方式。”
“不,还是有差别的,”沈茹莞有些愁,“茵茵,你修到最后,会觉得我的存在也可有可无吗?”
“怎么会,”沈茹茵不满的说,“姐姐这是不想做我姐姐了?”
“当然不是,”勾动了她的情绪,沈茹莞莫名高兴起来,只顾着给她夹菜,转眼就换了个话题。
两人正吃着饭,外头突然出现叩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