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点!”
梁上友被她呵得一愣,反应过来咽了咽口水,让自己冷静下来才道:
“我和赵大宝是同学,他仗着家里有个在津市做大官的叔叔在我们那里一向横行霸道,尤其是他非常好色,经常围堵骚扰一些女同志,最严重的是他逼死了我们的一个女同学。
后来,后来他家里花了钱和靠走关系,让他逃脱了罪责,被送到津市去躲祸了。
当时我们整个公社的人都松了口气,就盼着那个祸害长住在津市不要再回来了。
可惜好景不长,他只去了几天就又被他家里人给接回来了。
他们家到处寻医问药,外人才知道他是病了,身体变得不好了,大家又都想着这下总该消停了吧,谁曾想,他不仅没有收敛,还变本加厉了。
甚至……他们家里人暗地里还帮着他作恶,说是要给他留个后……”
他说到这里,恨恨的握拳,脸上都是痛不欲生。
楚歆知道,接下来他要说的可能是自己的伤心事了。
果然,梁上友眼泪鼻涕齐流,哭得痛不欲生。
“……呜呜呜……大领导鼓励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始,我刚好和对象定好了婚,两家人商量着可以提前结婚,那样就不用下乡了。
没想到在我们俩去供销社买结婚用品的时候,就那么不凑巧的碰到了赵大宝。
他那个时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身体很不好了,不仅瘦了,连脸色都是青白色,没有一点血色。”
说着,梁上友“啪啪”扇了自己两巴掌,懊悔的捶胸顿足。
“我也是该死,在老赵家的淫威下早没了骨气,我特么上赶着去和他打了个招呼。
呜呜呜……就是这个招呼,让那个狗东西看上了我对象,一直纠缠我们到人少的地方,他那副恶心人的嘴脸才彻底暴露……”
楚歆:……
这就很难评了,就算当时他带着对象躲开了,那货已经动了歪心思,哪是躲开了就没事的。
不过这都是梁上友自己的事,她没有立场说话,只想问清楚自己想知道的。
“所以……你和他打起来了?”
然后让本就虚弱得不堪一击的赵大宝直接挂了?
唔……如果是这样的话,楚歆只能暗暗说声Sorry了。
梁上友哭都没敢大声哭,可见短短的农场生活真的给了他很深刻的血泪教训,听闻楚歆的话,他直摇头,
“如果真是这样,我也认了。
我对象是农村人,从没有见过他这种人,吓得一个劲的哭,我当时也怂,怎么可能跟他动手,就一直挡在中间不让他靠近我对象。
对峙了一会,他突然跟发病了似的开始吐血,我和我对象吓得要死,根本没敢多留,趁着他顾不上直接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