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冷哼,这个滑不溜手的老匹夫他早就知道对方心思不正,以前是不想打交道才多数时间不搭理,现在可就由不得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哼!昨天晚上我已经连夜审问了你儿子,他对你早年引来鬼子杀我父亲,冒领周家恩情的事供认不讳,现在公安手里拿着的就是他的口供!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该你付出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不该你要的东西一丝也别想留下!”
阮老头听他说的言辞凿凿,本就强撑着的那口气一下子就泄了,再也撑不下去,他没有犯病,却已经开始觉得生不如死了。
“他……他,他说的都不是真的……”
语气虚得没有一点力气,不敢再看周文,更是惧怕公安问他。
周文看他一副苍白虚弱,马上就能咽气的样子,心里不禁冷笑。
“如果他说的不是真的,你为什么要心虚?你又为什么不敢看我?!”
说完毫不顾念自己军人的身份,“啪啪”几下,大耳刮子直抽得阮老头口角崩裂,血水流得床单上都是。
“阮次山(阮老头大名),你怎么就那么狠的心?怎么能做出那么丧尽天良的事?还有脸心安理得的找周家要好处,这么多年来,每每午夜梦回你就没有做过噩梦吗?!”
那几耳刮子着实打的挺重,两位公安因为看了阮父的口供,对于这老头的无耻程度也很气愤,所以没有伸手阻拦。
等周文把人打完了,才象征性的拦了他一下。
“他有罪,自有法律来制裁,你不要冲动,为了这种人搭上自己的前途不值得。”
阮老头嘴巴里都是血沫子,无法开口说话,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狼狈的擦擦嘴角的血渍,干脆闭上眼装死。
他现在这种态度,几乎相当于承认了阮父所告发的事。
公安和周文又说了几句后把他打发走,接下来由他们展开调查。
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追究周文昨天越过他们审问阮父的事。
这事用脑子一想也知道是谁的意思,反正该拿到的口供都拿到了,何必再多事呢。
第二天上午,周文专门去了一趟周家,正好是休息日,周老爷子没上班,已经在等着他了。
周父没让周母知道阮家后面发生的事,免得她跟着上火,知道今天老爷子可能会抱不住火,于是这个理由把妻子哄了出去。
周文先把从公安那里备份来的口供递过去,听着纸张翻动的声音开始严肃地讲述事情的经过。
“当年你们被樱花国的鬼子军袭击后和大部队冲散了,我爹孤身一人背着昏迷的您逃进山里的时候刚好碰上了在山里打猎的阮次山,他一直表现的很拥军,不但帮助我爹找了草药,还自告奋勇的到山洞外围放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