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苍老的厉喝声打断他接下去要说的话。
高老爷子连番被两个年轻人言语讽刺,心里的那个气啊都快把胸腔涨破了,眼见高子游要说些不该说的,立马喝住他。
又看向周逸尘,抖着唇道:“你们懂什么!中央特科脱离并远高于军方权限,你们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我高家可还要在这个体系里高步云衢,哪怕是一句做不得准的话都有可能断送一切,明白吗?!”
老爷子确实真是气急了,竟然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吼完这一腔话,他呼哧呼哧的弯腰急喘,低下头不愿意再看周逸尘和楚歆清亮坚韧的眼睛。
他曾在血雨腥风里摸爬滚打,是一场场战争里侥幸活下来的人,曾经他也很无畏。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尽管他对国家的忠诚还在,身上的锐气却被磨没了。
他的身后有了软肋。
此刻两个年轻人的热血和正气让他自惭惭愧却无可奈何。
现在这个时局,他不敢赌,老大那个畜牲给惹的祸就够高家喝一壶的了,再无形中得罪某些人,万一被报复了,那岂不是一家子都……
周逸尘哪是那么容易就放弃的。
“高子游只要告诉我一些关键点就可以,我不要求更多,而且整个中央特科知道这件事的人就我和这位女同志,我们查也是暗中调查,不会节外生枝。
还有,我可以保证,今天在高家所听到的一切,出了高家的大门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我说了无可奉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
高老爷子摇头不愿意接话,偏犟种不止周逸尘一个。
楚歆看了看院子里的高家人,说起了别的。
“啊,周逸尘你出来的早,还不知道和俞静联系的那个屠师傅到底是哪路神仙,我来之前已经审出来了,他在国党那边的特务组织里可不是一般人,最高等级的特务呢,这个可真不经常能抓到,就是不知道这样一个危险系数高到爆棚的人都从俞静这窃取了多少情报。
我想想啊,在他们来往的这段时期,国内外形势复杂多变,几乎所有的敌特活动都围绕军事、政治、经济等领域的进行窃取。
你说二十来年间宁市发生的敌特破坏活动,‘高家’的俞静出了多大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