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往往的人里,有人出于好心上来关心两句,也有人见识过他的变态行径避而远之可还有人,一颗火热的蠢蠢欲动的心砰砰乱跳。
葛少霆实在忍受不了自己滂臭,又躲进厕所用最快的速度用水壶里的水把手洗了再快速“补妆”,仅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又冲了出来。
这一来一往的折腾,尽管他来的早也到了要登车的时间了。
他坐的这趟火车不能直达目的地,先要坐差不多四十个小时的时间到达豫省省会,然后再搭乘其他车中转,沿线跨越五个省停靠四十多个站点,整个路途下来非常的辛苦。
出于身份不够格的原因,他买不到卧铺票,只能憋屈的和那些扛着大包小包的旅客推搡,和捆着活牲畜的大爷大娘们挤,最终是摸到了自己的座位处。
“呼……呼……”
长长喘几口气,葛少霆坐下去的瞬间突然有种淡淡的委屈,不动声色地活动几下被踩的生疼的脚,一低头就看到了自己鞋面上杂乱的鞋印。
嘶!
好疼。
“同志,你没事吧,要不你擦擦?”
头顶上有女声,葛少霆没当回事,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忙着找位置乱的很,他只以为是旁边的人在说话。
“同志?同志?”
直到有人碰了自己的肩膀,葛少霆才皱眉抬头,就看见一个梳着半马尾,一身波点长裙的女人,她脸色通红,见葛少霆看自己羞涩的笑了笑,把手中的绢帕递过去,“我看你鞋子脏了,给你擦擦吧。”
葛少霆的眉头皱的更加紧了,立刻就怀疑这个女人目的不纯,甚至是打着幌子想接近自己。
当即面无表情地转回视线,“不用了,谢谢。”
他不假辞色,女同志被拒绝了脸更加红了,不但红得快滴血了,还氲红了眼睛,看起来像是要哭了。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人女同志关心你不领情就罢了怎么还厚着脸皮坐着不动,不知道该让着女同志吗?还不赶紧起来让人家坐下!”
坐在葛少霆对面,一个年龄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的青年人颇不忿地突然出声。
葛少霆看他,没动,“她自己没位置吗?”
火车马上要发车了,周围的人基本上都坐好了,身旁的女人突兀的站在他身边,确实看着他俩像是一块的,但不是就是不是,凭什么让他让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