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想屁吃呢!
“不吃!”
然后冲对面多管闲事的男青年道:“咱俩换换?”
那男青年本就觉着内疚,见葛少霆找自己换座位想都没想连连点头,当即站起来侧开身体,“好好好,同志你过来坐。”
“谢谢。”
葛少霆起身坐过去,从包里找出来一件外套直接蒙头上抱着包继续假寐,把周围所有的一切都隔绝在薄薄的布料外。
递罐头的男人还保持着托东西的姿势,男青年见他占了点旁边的座位,于是提醒他,“同志你要不要把这东西收起来,这么好的东西再摔了不糟践了吗?”
心想怪不得惹那个冷脸同志不高兴了呢,这男人也太不会看眼色了,硬挤着人家坐搁谁都生气啊。
那男人没有可尴尬的,淡定自若地收回手又将罐头放回去,身体也跟着移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不动声色地打了个手势出去,再次深深看一眼包裹严实的葛少霆,随即闭上眼睛也没了动静。
十八个小时后,葛少霆从坐上车就不吃不喝也不动,终于是坚持到了豫省地界的第一个站点。
此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九点多。
买的票本不该在这里下车,可他忍得已经够久了。
和预料的一样,他一动,那个男人就看了过来,见他要下车很快也起身往车厢连接处挤。
不知道是不是冤家路窄,还隔着一节车厢葛少霆看到最开始搭讪他的那个女人也在准备下车。
他反应很快,在对方看过来前挪了下位置,让别人挡住了自己,整个过程丝毫没有被女同志惦记的自得,满心都是嫌弃对方是麻烦的不满。
火车缓缓停下,车门打开后他低着头跟随众人下车,后背上被人盯视的感觉让他知道那个恶心的男人就在身后。
下到站台,葛少霆快步往出站口的方向走,眼睛跟雷达似的快速扫过周围的环境,想找一个能“解决问题”的小小空间。
这一找就找到了车站外,而他好不容易拐进去的幽静角落里也不是空无一人。
那里面有着一个脸色有些白的女同志,硕大的孕肚让她没有办法坐的太低,而是半歪在一个大包旁虚虚地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