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直接跪倒在了地上，露在外面的脸上都是紫红色的冻伤。
一个个趴在地上磕着头，跪在前面的一个男人忙爬到了厉飞鸿脚边，拽着他的裤子，哀求着：
“大人，求求了，你们让我干什么都行？要不，你们可以拿我出气，可以打我，怎么拿我寻乐子都行！”
他边上的一人一把将他挤开，爬到了疯子身侧，忙喊：
“大人，我，我也可以，只要，只要能分我一点吃的就行！”
“大人，你们吃完的骨头，能不能分我点，我，我只要吃剩的残渣就行了！”
这些人七嘴八舌地喊着话，嘶哑的嗓音听起来虚弱无力。
几个女人伸长着胳膊，但由于他们身体瘦弱被挤在边沿处，怎么都无法朝门口那边靠近。
“这是什么情况？”
叶宵低沉的声音突然在楼道中响起，那些拥挤在楼梯间和阶梯上的流民纷纷扭头朝他这边看了过来。
门口的厉飞鸿和疯子瞧见叶宵，立马双目一亮，喊道：
“老大，你回来了！”
“嗯！”
叶宵淡淡应了一声，门口的两人的语气立刻就变得凶悍了起来。
抬起脚就想要踹人，“我们老大回来了，别堵这儿，让开，都他妈给我让开！”
见堵在门口的一行人竟是立刻调转了方向，扭身冲到了叶宵跟前，将叶宵堵在了阶梯上，厉飞鸿差点爆起。
“妈的，信不信老子一脚踹死你们？”
然而，楼梯间的这些人脸上依旧对厉飞鸿的话无动于衷，那些瘦削如骷髅的面庞上，充满死气的眼睛中，却全是对生的疯狂渴望。
那一张张形同骷髅般的面庞仰面朝叶宵看了过来，凹陷的双目，发白的嘴唇，有的因为冻伤，脸庞红肿不堪，甚至连睁眼都显得费劲。
他们身上堆叠着乱七八糟的衣服，破烂的和乞丐完全没有区别，身上甚至散发着一股令人头晕的恶臭。
叶宵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一股绝望的气息和一点微小的希冀，缠绕在一起。
从阶梯侧面的扶手栏杆的空隙处，伸来了几只骨瘦如柴的手，艰难的扒着叶宵的鞋子。
“大人，我，我们可以陪你们，你们要怎么玩都行，求，求你们，行行好，只要给口吃的就行！”
就在这时，后头的一个大概五十多岁的女人突然拼命地拽着身后的一个矮小的身影，朝前面急着，眼中带着祈求，朝叶宵喊着：
“大人，大人，我这有小马，您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