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大双眸,满脸不敢相信。
女孩傻乎乎的慌乱样子,阿提查心尖跟被羽毛挠了似的。
痒。
真可爱啊,小迎同学。
“还怕不怕?”
“不怕。”脆生生的,回答得干脆。
她害怕,就牵手。
牵手就不害怕了。
“小笨蛋。”
夜风里影影绰绰传来男人轻笑。
凉意吹拂面颊,温迎却感觉掌心的温度怎么都降不下来。
他能保护她,又能呵护她。
缺爱的女孩必须强迫自己清醒——
甜言蜜语是他信手拈来的本事。
于她而言,这样迷人的背后,是万丈深渊。
可是这条荒野小道好长好长,借着月色,黑暗中温迎视线落在被男人大掌牢牢握住的手上。
大手包小手,一点儿缝隙都没有。
眼底慢慢腾升笑意,到最后,眼眶都在发红发热。
……
……
荒郊野外没有人烟,在一片小竹林后面立着块空碑。
阿提查将东西随手放下,温迎有点疑惑:“这是谁的墓?”
男人慢悠悠将东西拿出来,拨开打火机点燃两根香烛,顺便又把咬着的烟擦亮。
“一个女人。”
女孩怔然:“女人?”
“嗯。”深深吸了口浊烟,阿提查手指夹烟,忽明忽暗的红光闪了闪:“准确来说,是生下我的女人。”
温迎眨眨眼,似懂非懂:“直接说你妈妈不就好了。”
男人轻笑,“妈妈?那得是有养育之恩的人才配的上。”嗓音被风吹得有些散。
只有风呼呼刮过林中的响声。
每个人都有秘密,温迎勾勾他的手指,错开话题:“你没带糕点,怎么就带了酒……”
还有一捧烟花。
“她只爱喝酒。”
插上烟花,阿提查又拧开酒盖,白色液体撒满地,就瓶子丢弃。
给自己拿出一罐冰啤酒,薄薄的雾顺着他骨指围绕,他口吻戏谑:“你说——”
“两个彼此怨恨的夫妻生出来的孩子算个什么东西?”
温迎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似乎也不在意女孩的窘迫,喉咙一滚,咽下冰凉酒液,直白突兀唤她:“温迎。”
连名带姓的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