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马三穿着一件褪色的黑色夹克，袖口处已经磨得发白，裤腿上沾着些许泥渍，脚上蹬着一双破旧的运动鞋，整个人看起来与这奢华的包厢格格不入。
看到周祁年的姿态，在看到把自己从监狱里捞出来的周云海面对周祁年时那谄媚的姿态，马三心知肚明眼前的人权势极大，嘴角微微下垂，生怕触怒了眼前的人，脸上带了几分讨好的笑意。
可惜，那笑意却未达眼底，被端坐的周祁年尽收眼底。
“周先生。”
马三走到周祁年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周云海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马三，你知道该说什么吧？”
马三连连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周先生放心，我一定知无不言。”
他到现在其实都是懵的，根本不知道周云海为什么会要他过来，想破脑袋都没想明白他跟周家会有什么仇怨。
周云海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马三。
马三接过文件袋，打开后看到里面全是照片，他的目光在照片上扫过，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很熟悉的照片，主人公是母女俩，一大一小都是他的熟人。
“这……这是……”马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周云海冷冷地说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马三咽了咽口水，低声说道：“这一大一小是母女，小孩子是当初害我被抓的那个，而大人是那个小孩的母亲。”
他口中的母女就是沈岚和沈若，她记得清清楚楚，沈若当初报了警害他被抓，而她旁边的就是她的母亲沈沈岚。
他没亲眼见过沈岚的样子，但他潜进那间房子的时候，看到过母女的合照，印象深刻。
他说完，将文件袋还给周云海。
周云海接过文件袋，重新递给周祁年，周祁年目光落在照片上。
照片中的女孩笑得灿烂，而她旁边的女人面容清秀，眼神中透着几分坚韧，眉眼间与周祁年有几分相似。
周祁年的手指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后是狂喜，最终化为冰冷的杀意。
他猛地站起身，声音中带着几分压抑的狂喜：“周宁……她竟然还活着！”
周云海示意马三离开，马三如蒙大赦，连忙退出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