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之言听说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旷日持久的“林洛之争”已经落下帷幕,林秣周以领先洛彩依一个等级险胜,他现在是飞鸿四令,只差一步就可以进入跃鲤。
以林秣周那傲人的天赋,进入跃鲤两个月不成问题。
只是洛彩依此时再和他比,就相形见绌了。后期的晋级尤为乏力,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态上受到了影响。
和众人打过招呼后,刘之言也代为转达了洛川的善意问候。
萨加的事,其余没去的人都已经听说了,知道个大概剧情。
邬徐庚尤为羡慕他们可以见到金碧辉煌的王宫,还能沉浸其中探案,只是其中辛苦想来也确实寒酸,差点因此要丢掉性命。
“温清照呢,没和你一起回来?”
场上第一个提到温清照的人居然是最不可能的林秣周,他向来对其他人其他无聊的事没什么兴趣。
看一旁黄新元的表情就知道了,铁定是他把温清照其实是跃鲤一鳞的事告诉了林秣周,致使他又找到了新的对手。
“因为朝歌的事,她不得不回一趟飞仙寻求族里大长老的帮助,便从凤栖转机回飞仙了。”
这是刘之言第一次从林秣周的脸上看到了惋惜的神情,当然,还有更复杂的担忧。
这家伙表面上看着无所谓,其实对于同伴的生死,他是最为看重的。
他故意把脸别过去看向窗外,来这里的很大一部分时间里,他都是这样度过的。
有时候他会觉得玻璃是凝固的潮水,横亘在己与世界之间。
当额头抵上冰凉的平面时,街道的嘈杂被过滤成遥远蜂鸣,车流化作交织的霓虹灯在玻璃另一侧蜿蜒。
在这一刻他那所有嘈杂的思绪都会飞出天际,消失在车水马龙之中。
有时候他也会看见对面楼宇的阳台上,晾晒的蓝白床单正与风进行着永恒的谈判,褶皱里藏匿的呜咽被阳光烘焙成蓬松的絮状物,轻轻飘落在己的睫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