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紧紧握住那颗心脏,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血管在皮肤下虬结,仿佛每一寸肌肉都在抗拒这可怕的撕裂。
可他没有停下。
他狠狠一扯——
“嚓!”
心脏被硬生生地从胸腔中拽出。
霍须遥的身体剧烈颤抖,鲜血如泉涌般喷溅,染红了宫室,染红了血肉,染红了每一片席卷而来的乳白色粘膜。
可他的眼神依然清醒,依然坚定,仿佛这具身体早已不属于他自己。
小四代惊讶于那个从来都非常抗拒奉献精神的哥哥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他究竟是为了谁呢?
为了他自己的进化?
不不不,这全然违背了他的原则。
为了外面的刘之言和他的朋友?
当然不是,虽然说他表面上对刘之言很好,但在他心里,自己的生命安全才是第一位,小豲长期待在霍须遥身上,不亚于他肚子里的蛔虫。
哦,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如果他不接受进化这次机会,就会被小豲抢过去,谁知道进化到七代的小豲会不会分裂个体,随后将那个该死的离躯也一起分裂出去呢?
是吧訾,你就是这么想的!
不过你都这么虚弱了,等你被羊水包裹后,就完全没了意识,到时候将你杀死,本大爷就可以彻底解脱了!
哈哈哈,真是完美的计划。
还有外面的刘之言,本大爷也一起收下了!
“你在想什么?”霍须遥那张怒视的脸像是瞬间移动到小豲面前,小豲吓了一跳,脑子里的离躯又开始干扰他的神经,令他痛不欲生。
但现实却是离躯的作用变弱了,霍须遥又一口老血喷在小豲脸上,他胸口的伤口仍然触目惊心。
不得不说,可能是刻在骨子里的,小四代对訾的畏惧一直都在,平时再嚣张的他,面对訾的怒火,跟被火烤的奶酪似的,一下就变得软绵绵了。
离躯就像是拴在他脖子上一根项圈,项圈戴久了,奴性就会根植在心里,即便有一日项圈被拿下,奴性仍在。
在他的视野里,似乎是霍须遥死死掐住他的脖颈,指甲深深嵌进他的后颈,想要连带着他的神经一起,拔出那根长在大脑里的离躯。
“扑通——”
小四代跪在霍须遥面前,抱着他的腿卑微的祈求霍须遥能原谅他:“哥哥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觊觎你的果实,我只是一时口嗨,那些心思绝对是没有的,请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