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凯萨斯就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见肥狗正穿着鲜红的马甲,下身套着同色系的裤衩,像人一样直立着身子,用两条后腿摇摇晃晃地朝他走来。
“面包,什么事啊?”凯萨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困意。
“凯萨斯,是我!”
随着这声呼唤,肥狗身后突然钻出个小老头。凯萨斯定睛一看,原来是鹰眼军团的副统领老奎恩。这个平日里总是精神矍铄的老者,此刻却显得忧心忡忡,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焦虑。
“老奎恩,炼金炸弹昨天不是已经给我了,你还有其它事情?”
凯萨斯一边说着,一边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他注意到老奎恩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老奎恩搓着粗糙的双手,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道:“凯萨斯,能不能…能不能让薇薇安女士减缓一下进攻的速度?帝国那边还没准备好接管圣雷城,人员都还没选拔出来呢!”他说这话时声音压得很低,眼神闪烁不定,显然是鼓足了勇气才敢提出这个请求。
凯萨斯闻言,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老奎恩,这事我可不敢去说。”他边说边抬起手,指向东城门的方向,“你没看见城外竖起的那些刑柱吗?”
从昨天下午起,随军的魔法师们就开始施展真言术,对那些被抓获的可疑人员展开严酷审讯。但凡被认定为叛军的人,无一例外都被钉在了那些高耸的刑柱上。此刻,晨光中隐约可见那些刑柱的轮廓,像是一排排狰狞的獠牙,无声地警告着每一个心怀不轨之人。
薇薇安的决定或许有些残酷,但这样做却清除了圣罗兰人遗留的祸患。关键圣雷城平民对她极度的尊崇,她经过的地方平民都会行跪拜礼,这是罗兰大陆上的最高礼节。
随着军团停止继续推进,凯萨斯也成了最清闲的人,每日除了闲逛就无所事事。不过这份清闲并未持续太久,他听到了斥候从外面带回来的消息。由于亡灵魔法师不停袭扰加斯洛城,那座城市已经处于半废弃状态,这让凯萨斯下定决心,先清理掉那些邪恶的亡灵魔法师。
阳光灼热的正午,他将这个计划告诉了薇薇安。女法师正坐在帐篷里翻阅古籍,闻言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担忧。“你确定要独自行动?”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边缘。凯萨斯只是笑了笑,随后点了点头,有些事情终究要自己去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