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都快睡觉了你穿背心干什么？"凯萨斯叹了口气放下短刀，修长的手指灵活地系好那些被狗爪子折腾得歪歪扭扭的扣子。月光照在火蝾螈背心上，那些暗纹刺绣泛着华丽的光泽——这是塞西莉亚为它缝制的。
肥狗立刻昂首挺胸地转了个圈，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前爪夸张地打了个喷嚏，尾巴尖还配合着抖了抖。"呜——"它用最委屈的腔调哼唧着，猩红色的眼睛瞟向开始凝结露珠的草地。
凯萨斯抱起双臂，感受着扑面而来的热浪——这家伙的皮毛下分明涌动着岩浆般的高温，附近三码内的积水早化成了冒着蒸汽的水洼。当肥狗试图用沾满口水的舌头靠近他脸颊时，凯萨斯终于忍无可忍地弹了下那湿漉漉的鼻头："你这家伙的身体里藏着深渊烈焰，你还能着凉？"
"面包，你好像又肥了点。皮背心都有点显小了，看样子明年就穿不下了！"凯萨斯站起身，用手指轻轻戳了戳肥狗圆滚滚的肚皮，嘴角挂着戏谑的笑意。火光映照下，那件猩红色的皮背心确实紧绷绷地裹在肥狗身上，背带勒出了几道明显的肉褶。
被唤作"面包"的肥狗慢悠悠地低下头，用它那双泛着腥红色光泽的眼珠打量着自己凸起的肚子，眼神里透着几分无奈。突然，它那粗短的尾巴轻轻摇了摇，伴随着一阵细微的骨骼咯吱声，它圆滚滚的身体像漏气的气球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了一圈。原本紧绷的皮背心立刻变得服服帖帖，甚至还能塞进一个爪子。
"哈！"凯萨斯惊讶地挑起眉毛，随即拍了拍额头，"我竟忘了你这家伙还有这本事。"
肥狗得意地哼唧两声，把下巴搁在前爪上，眯起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像是在嘲笑主人的健忘。
夜深时分，营地渐渐安静下来。凯萨斯在帆布帐篷里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硬甲皮帐篷彻底遮挡了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