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妈妈的怒火也消退了些，语气缓和下来，“香香啊，妈也不是不心疼你，你这才刚出院，需要静养。可婚姻是大事，妈不能让你由着性子胡来啊。”
孙尚香眉头挑起，“您是想让我防着叶枫？”
“不是防着他，”孙妈妈急忙解释，“小柳都跟我说了，只要你安心跟他过日子，钱啊，房子啊，将来还是你们的共同财产。”
她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地劝道：“小柳说了，你想要用钱，他一概不问，让你尽管花。”
“就这么简单？”孙尚香反问。
孙妈妈继续说道：“老柳还说了，让你自己打个辞职报告，然后就别去上班了。”
孙尚香猛地站起身，怒道：“凭什么让我离职？我现在有工作，有收入，他都对我非打即骂！眼下我的存款没了，将来再没了工作，他更不会对我好了！”
孙尚香感到绝望，母亲完全不理解她的处境。
孙妈妈却固执己见，“你只要不再跟那个姓叶的往来，小柳肯定好好对你的！”
她坚信只要女儿和叶枫断了联系，就能回到“正轨”。
在她看来，叶枫就是一切问题的根源。
孙尚香盯着母亲，一字一句地问道：“妈，你到底信我，还是信老柳？”
孙妈妈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当然是信你啊，傻孩子。”
孙尚香语气沉重，又重复了一遍：“我跟叶枫之间真的没什么。我和老柳闹成这样，跟叶枫没有任何关系。叶枫已经有女朋友了，我也不会去破坏别人。”
孙妈妈脸色冷了下来，语气也变得强硬：“那你这意思，是非跟小柳离婚不可了？”
孙尚香怒火中烧，对着母亲质问：“妈！你是不是非要把我往火坑里推你才安心？！”
孙妈妈的语气近乎哀求：“香香，你就听妈一次吧。再忍忍，等小石毕业了，你想怎么样都行。”
孙尚香愣住了，目光定定地落在母亲身上。
她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却又不敢相信。
孙妈妈眼神闪烁，避开了女儿的视线。
孙尚香压着内心的颤抖，声音低沉：“所以，你今天晚上说了这么多，都是为了小石？”
孙妈妈终于承认了：“小柳答应了，只要你不跟他离婚，小石毕业后的工作和前程，他都会帮忙安排。香香，你就不能为弟弟考虑一下吗？”
孙尚香怒极反笑：“考虑？我以前就是考虑得太多了！”
随后，孙尚香起身去房里，拎起早就收拾好的小型行李箱。
“你这是干什么？”孙妈妈诧异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