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在教堂内回荡,却显得格外空洞,“这……这是怎么回事?”
维克托的琴弓动作顿住,他的旋律变得迟缓无力,音符的流动仿佛被困在了泥潭中。
他脸色铁青,声音低沉而愤怒:“北宫玄,你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
北宫玄站起身,他的动作从容而优雅,带着一股无法忽视的傲然。
他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仿佛刚才的压制从未发生过。
他冷冷一笑,声音低沉而冰冷:“懒惰领域。”
他缓缓转动手腕,琴弓轻点在琴弦上,一串空灵却诡异的音符缓缓流出。
那旋律低沉而缓慢,仿佛来自深渊的低语,“在我的领域里,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
他的音符如同黏稠的泥沼,将四重乐章的力量一点点吞噬。
凯瑟琳的虚伪乐章原本庄严肃穆,但在这片领域中,旋律逐渐变得空洞无力,宛如腐朽的钟声;
塞巴斯蒂安的暴食乐章也失去了原有的冲击力,旋律再无法凝聚成令人窒息的洪流;
安娜贝尔与维克托的色欲与贪婪乐章则开始崩溃,
音符之间的连接处出现了明显的裂痕,每一个断裂的音符都如尖叫般在空气中消散。
安娜贝尔的脸色愈发苍白,她咬牙切齿地盯着北宫玄:“这是……领域力量?不可能!这不是属于你的力量!”
“当然不是。”北宫玄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一分,
语气中满是冷嘲,“这是深渊的力量。你们以为靠着它能压倒我,
却没想到,它对你们来说只是毒药。至于我——”
他轻轻拉动琴弓,一串刺耳的旋律炸裂开来,像刀锋般撕裂空间,“我不过是懒得认真罢了。”
他缓缓迈步,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无形的音符上,教堂的空间随之震颤。
他的气息中充满了一种让人无法直视的压迫感,那种傲然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
仿佛站在此处的不是人,而是深渊本身的代言人。
“北宫玄!”简妮喊道,声音中透着一丝无法抑制的焦急,
“你知道这样下去会怎样吗?!你的身体已经……”
“够了,简妮。”北宫玄淡淡地打断她,语气中多了一丝隐约的疲惫,但更多的是不屑。
他微微侧目,冷冷看了她一眼,“我不需要你操心。你要做的,不是提醒我,而是看着我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