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铁青着脸,问道:“不想砸乡政府了?”
三人绷着脸。
我说:“我读了很多历史书,闹事出面的不是真正的【狠人】。真正的狠人是躲在后面,他叫军师。你们闹赢了,就佩服军师有水平。你们闹输了,军师一点事也没有。
所以,你们不打不闹,我不会抓你们,我只抓军师。下面,我提出三条意见,你们想想,看我提得对不对。
第一条,乡政府有责任,推广乌草。但乡政府的责任不大,是上面要他们这样干。
第二条,县政府也有责任,但县政府的责任也同样如此。
第三条。药材经纪人有责任,他的责任不好鉴定。我们说他是骗子吗?药价好,大家认为他是恩人,药价不好,大家怀疑他是骗子。
第四条,剩下的责任就在于你们自己。我们早就进入了市场经济。种植任何经济作物都有风险。我听说有些同志疯狂种植。盼望从这件事上翻身。
其次,据我了解,大家没有与收购者签合同。在经济经济的形势下,还是老一套,口头约定。所以,大家也有责任。你们说是不是?”
三人沉默。
我接着说:“这件事一定要乡政府全赔你们,你们也没有理由,乡政府没有白纸黑字跟你们签述多少钱一斤来收购。他们为了尽量补偿大家多一点。几个月也只发基本工资。
所以,这个事怎么处理?
首先,也不要再闹了。
其次,我们不会抓你们,但一定会抓背后主使的人。你们放心,我不会要你们交代,公安不是吃饭的,这么个小案子,他们一定会调查清楚。
我要和背后指使的人算总账。要抓人。你们可以告诉他,今天晚上就可以选择逃。但不管逃到哪儿,我都要抓住。不然,乡政府不要干事了。”
说到这儿,我停住。观察他们的反应。
一个个脸红脸白。
我说:“我来乡里,不是来处理这个问题的。但遇上了就一定要处理。我今天晚上不会走。就住在这里,以后还会来。
为什么?
索洞不发展,大家吃苦。我要和乡党委一起研究,怎么发展索洞。所以,下午还到走几个地方。如果我在为索洞发展操心,你们在索洞闹事,不就是对着干?
对着干有什么好处?索洞不发展,你们祖祖辈辈都要在这块土地上生活。
有能力的人迁出这里,但百分之九十的人,没这么简单吧。你们听得进去,就和群众讲清楚两点。
第一点,新来的郝书记今晚住在这里,他不怕闹事。
第二点,他要抓背后指使的人。
第三点,盲目种植,大家也有责任。
我讲这么多,你们认为呢?”
他们三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其中一个说道:
“郝书记,我叫彭响开。但乡政府要认个错。没有强迫我们种,但是反复动员我们种,说市里、县里领导都重视。叫我们放心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