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魏老倏地站了起来，给一边的程北淮下懵了，“抱歉，我先上个洗手间，你们继续聊。”
“您请，”程北淮关心道，“注意安全。”
魏老酒喝点有点多，又急，酒劲上来快。
顾白跟着出去，但是程北淮有些担心他，但是要留下来陪客人，便没有跟着一起出去。
等他出去之后，程北淮看向顾清颜，“清颜妹妹，你没事吧？刚喝了那么多？”
顾清颜：“没事。”
“我们颜儿酒量好。”盛凉云眉眼带笑看向她。
“……”程北淮睨了他一眼，不想搭理他。
顾清颜也看了他一眼，起身道，“我出去下。”
说完，她朝盛凉云点下头，便往外走。
看她的背影消失在包间，程北淮道，“你不跟上？”
盛凉云没说话，看着关上的门。
顾清颜道洗手间，魏老正在洗手。
他从镜子看到顾清颜的身影，然后转身，“您什么时候这么护着盛家人了？还灌我酒？”
“看你欠的。”顾清颜靠着柱子，“作品的投资钱退回给我，或者把作品上映后所得百分之五给我，你选一个？”
“百分之五，你想占大头？”
“也可以。”
“去怎么不去抢，我不同意。”魏老关上水龙头，抽几张纸巾擦手。
“不同意？”
“给您，钱给您。”魏老看到她露出那样的神色，不想刚谈下来的三益还没到手就要飞了，“小师叔我这不是为了您，让他们盛家欺负你，我在您报仇呢。“
“既然给我报仇，钱全部给我。”
“哎！！”魏老道，“不带您这样玩的，我这不是为了把您的作品拍得好吗？”
“你～”
“颜儿。”
魏老刚说出一个字，盛凉云的声音便传了过来，顾清颜本曲着腿站在靠在卫生间柱子上，转头看过去。
魏老后面的话就没继续说。
“云爷爷出来上厕所？”魏老又变回那个温润老爷子。
盛凉云没理会他，直接走到顾清颜面前，“见你这么久没回来，大哥以为你迷路了。”
“哦，碰到个要送我钱的傻子，就想看看。”
魏老轻叹口气，怕被她继续压榨，温声道，“云爷，我先回去了，你们请便。”
等他走远后，盛凉云才站定望向她，“和他聊了那么久？有没有为难你？”
“没，也没多久。”
“很久了。”盛凉云伸手拍了拍她的头顶，可以很肯定他们早就认识，但是他没问，“我等了很久，就到我害怕你会消失。”
顾清颜抬眸望向他，恰好撞见他眸底闪过即逝的心痛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