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容朗被两人逗笑了,挥了挥手:“去吧,别饿着。”
看着两个少年蹦蹦跳离的背影,赵容朗眼中的笑意逐渐褪去,转而浮现出几分忧虑。
他转向书案,掏出纸笔,开始给父亲写信,他倒是也不叙述遇到的困难,也不讲赵宛舒的现状,以免加家中太过担心。
他只讲述了近来都安好,然后有意跟柳蕊在京中完婚,之后再回家补一场等等,再给家中各人都问好,如此等等。
洋洋洒洒地写了数页才收笔。
写完信,他又提笔写了一封拜帖给黎昭染。
一切写完后,他又细细检查了一遍,确保无误,这才唤来小厮,嘱咐他尽快将信送出去。
做完这一切,他长舒一口气,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皇城的方向。
无论前路如何艰难,他都一定会救出阿宛的。
……
驿站。
萧承煜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的繁星点点,静谧的深夜,房内只有众人紧张的呼吸声。
“文大夫,世子殿下的情况如何了?”他低声询问,声音中透着掩饰不住的疲惫。
文大夫跪坐在榻前,小心翼翼地检查着晏临楼的脉象,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年纪不大,约莫二十出头,面容清秀,却显得过分拘谨,眼神中透着不安。
他只是安京一家小药铺的大夫,平日里最多也就是给寻常百姓看些头疼脑热的小病,何曾见过这等大场面?
“回、回萧大人,”文大夫低声道,“世子脉象虽弱,但已渐渐平稳。那解药似乎起了些作用。”
萧承煜闻言,松了口气,走到床前,看着晏临楼苍白的面容,心中百感交集。
此次事情太过凶险了,若是晏临楼真的中毒身亡,于情于理,他都难以释怀,更无法原谅自己。
“多亏了文大夫你。”萧承煜呼了口气,真心实意道,“此次若非你冒险制作解药,世子恐怕……”
文大夫连忙摆手,额头上的汗珠更多了:“不敢当,不敢当。这解药还是粗糙之作,只能暂时控制毒性蔓延,并非彻底解毒之法。”
一旁的侍卫韩放忍不住插话:“文大夫太谦虚了。若非你敢于尝试,哪能这么快就制出解药?世子也不能这么快能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