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府医坐在床边小兀子上,指尖搭在黎昭染的腕脉上,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如何了?”
几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眨也不眨的盯着府医。
片刻后,他起身向理阳公夫人俯首行礼,语气沉重:“夫人,二少爷这是心疾急性发作,脉象紊乱得很,心跳时快时慢,比之先前要严重了些许。”
“那怎么办?他会不会……会不会有危险?”理阳公夫人攥紧手帕,声色发紧,身体摇摇欲坠,幸得身边的丫鬟及时扶住。
她最是放心不下的就是黎昭染了,这是她最小的儿子,也是最疼的。
府医沉默了须臾,才缓缓道:“我先暂时施针用药,稳住二少爷的病情。但二少爷的情况太过危险,我才学有限,若想彻底稳住,恐怕需要千年人参、天山雪莲这类珍贵药材,还得请更擅长诊治心疾的名医才行。”
“否则,怕是有性命之忧!”
理阳公夫人听罢,眼前一黑,险些也晕过去。
黎昭群在一旁听着,心中的愧疚更深。
都是他的错,是他连累了二哥。
他望着昏迷中的兄长,在心中暗暗发誓。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再让家人因为晏凤楼的事受到伤害,接下来的事,他会一个人扛起来的。
就在理阳公府上下为黎昭染的病情忙得焦头烂额时,客房中的晏凤楼却也察觉到了异样。
院中的嘈杂声虽被刻意压低,却还是逃不过他敏锐的耳朵。
他推开窗,借着夜色望去,只见前院灯火通明,人影晃动,丫鬟仆妇们神色慌张地来回奔走,显然是出了大事。
“去打听打听情况,是发生了何事?”他侧首对身侧的亲卫道。
“是。”
亲卫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是公府里的二少爷病倒了。”亲卫将打听来的消息都仔细说了出来。
晏凤楼眯了眯眼,“你是说,黎昭染是见过黎昭群后,跑去了前院找理阳公,然后得知理阳公不曾回府,就情绪激动晕倒了?”
“好像是这样的。”亲卫点头。
晏凤楼自是不会看表面,他很敏锐地意识到这期间的问题,唇角微微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