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里静悄悄的,的确是没有一点儿生人气。
我透过玻璃门朝那有个柜台的大厅了望了一眼,里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地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散布着一些大小不一的杂乱脚印。
恐怕这个村部不仅是晚上没有人,就连白天也不见得有什么人来办公。
我们沿着车开进来的那条土路回头走到村口,沿着那条碎石机耕路朝顾言说的那口灌溉湖走去。
山路坑洼不平,两侧都是连绵着成蓬的芭茅,细长的叶片朝路中间交错相拥过来,稍稍一个不注意,那枯黄的叶片就能将脸上划破一道口子。
机耕路中间,除了两道深深的履带车辙压出的宽宽痕迹,再也没有其他车辙痕。
顾莫走在我身边,体贴的不停抬手替我挥开直往我们脸上扑的芭茅叶。
四处静悄悄的,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只听得到我们的脚步踩在碎石上发出的咯吱声,以及顾莫抬手挥开芭茅叶发出的沙沙声。
偶尔有一两只山鸟被我们的脚步声惊起,扑簌着飞进更远处的山林里。
这里的气息十分正常,既没有过重的阴气,也没有过重的阳气。
很平静的,山村夜晚的野外。
就连灵气也稀薄得似乎完全感觉不到,十五平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