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哎~”
“爹,呼呼。”
“对,你孟爹睡着了,咱们回去。”
絮儿前脚抱孩子离去,薛良兴冲冲跑来找孟长义报喜,跟絮儿娘俩擦肩而过。
絮儿没叫住人,摇了摇头心道:薛小东家要白跑一趟喽~
打开房门扑面而来的酒气,让薛良笑意凝在脸上。地上抱在一起大睡的俩男人,离去时欲言又止的絮儿姑娘,这都什么情况?!
没多久薛昌寻唐越冬而来,地上躺的不省人事,门口站着的呆若木鸡。
薛昌反手关门一脸严肃,审视这位族弟不过片刻,接下来更是语出惊人。
“你们……不会先前半夜翻墙,也曾这样……如此……啊?”
薛良犹如受惊的兔子似的,掐着手里的草跳起来道:
“没有!你想哪去了?不是,我刚进来,哎呀,絮儿刚走。天爷,我说的什么呀!”
薛良捂脸言语混乱,但薛昌注意力全在他手里的东西上。
“暖棚长出东西了?这是什么菜?”
薛良回神道:
“哦,是韭。说来奇怪,我带人尝试很多菜种,唯有葱韭可以在暗室生长。”
薛昌接过来凑近鼻端,能闻出韭的味道,只是这嫩黄泛白的颜色,与韭相差甚远。
“你瞧地上这两个,没几个时辰醒不来。把他们搬床上去,你带我摘一些做来吃吃看。”
薛良一边涨红脸使劲,一边问族兄:
“不用先给崔大人么?这样会不会不妥?”
薛昌咽了口唾沫,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糊弄薛良。
“哎呀,此物怪异,我先试试毒性,崔大人不仅不会责怪,说不定会夸赞我一回呢。”
兄弟俩对视时心照不宣,可惜醉倒的孟长义和唐越冬看不见。
絮儿看着想自学走路的小囡微微发愁。孟长义这个靠不住的,孩子交给他,还不得生死难料啊?
可是金细细有孕,现在正是该小心的时候,这么大个县城,找谁帮忙才好呢?
絮儿就连睡觉都在想人选,甚至梦到她又像当初开荒一样,背着孩子在干活儿。
另一边被渴醒的孟长义先于唐越冬清醒,冷水没喝几口,突然想起孩子不见了。
唐越冬只看到一个飞身出去的人影,踉跄去找水时,一滴不剩。
此时的薛宅,新鲜娇嫩的菜那叫一个香!
兄弟俩靠在一边,单手揉肚子,连牙缝里的菜叶都舍不得抠。要知道这两位过得日子可不算清苦,可见一场围城战,把他们逼到什么境地。
孟长义在大冬天急出一身冷汗,他要是弄丢了小囡,絮儿可能会一刀一刀片他的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