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木头,不能结亲不能配种的。尽快想办法把这一截斩断,要不然就只能放弃了。”
虽然絮儿也觉得可惜,但是她们还要走很远的山路。还有一点没直白说出来,便是这山里蛇虫太多,又到了她时时提防的季节了。
四人原本就是奔着采花而来,所带农具皆小巧,完全用不上力气啊。
那榆木的根部要断没全断,树皮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啃食过,否则不会这么快就能生木耳。
小姑娘们在合力想办法把这块“意外之财”搬回去,此时的老丁在他打造的小树林中转悠,越走越火大,后来干脆把老实人逼的破口大骂。
“哪个混账在这里拉屎?还是他奶奶的一泡稀汤!”
“兜不住屁眼的玩意儿,下脚不长个眼,专挑苗子给我踩……”
昨夜情况紧急,唐越冬哪里顾得上踩到什么东西哦!
偏偏他跑的路线,是丁果盛精心培育的崖木瓜小苗。
顾云吃了好些顿灯油,没见她有什么不对劲的。这老庄稼汉心巧,现在把树苗育出来,三五年以后就是摇钱树。
可眼下,扶不起救不活的,一共有十九棵!
丁果盛心痛的呀,总共也没多少,被人糟蹋一半,晚一年育苗,可就是晚一年结果!
“别让我知道是哪个混蛋,不然……不然……我让小枣骂死他!”
对于当过兵的人来说,吃喝不干净坏肚子是常有的事。耿秋见唐越冬还能自己下床,这才把他扔下自顾去干活的。
可他不知,唐越冬贪凉,一碗山泉水下去,他是一点好处没捞到。
四处扫尾搭架子的壮汉们,发现一点不一样的地方。
开荒地的高田埂,还有溪边的沙壤土中,野薯蓣就是长得快。不仅如此,那叶子还油光发亮呢。
陈忘山摘了草帽扇风,啧啧道:
“怪不得絮儿跟那个兔子打洞似的,左一茬、右一块的种这个,不比较不知道,差距真大。”
张大嘴用他观察猪的经验,反驳陈忘山。
“现在长得快,不一定秋后产得多。我跟你说,还就有那个头不大的猪,养着养着就反超别个的。”
陈忘山把嘴咧成个四方口,语气是不服的。
“养猪和种地哪能一样?有的人家喂猪草,有的人家阔气,喂泔水,再有那豪气的,还可能给猪喂面疙瘩呢。”
张大嘴想了想,可不是那么回事?田有肥瘦,但现在他们也没有粪肥可施了呀。长好长赖基本上就这样了。
男人们说起别的,在溪边遇到拖拖拉拉的王志等人。原本该是兄弟相见,各自欢喜。
可……水里呲牙咧嘴的汉子们,几乎个个带伤。
看着那交错的伤痕,谁笑得出来啊?
一波人苦脸感伤,这些人可是遭罪了!
另一伙笑得畅快,又在一场守卫战中保住贱名,怎么不算一件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