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不高兴,如何?你有意见?!”
孟长义扯了扯嘴角,用银簪扣着指甲缝,讷讷道:
“你那心思跟六月善变的天一样,我就是想听你说一句软话。”
祁絮风,从我认识你就这样浑身带刺。孟长义心想,我爱你那么多,想你那么多,所求的不过是个明明白白、从你口中说出的承认。
絮儿身上有一股子野性,孟长义从未想过控制她,更期盼这个女子,能在言语上给他个回应。
姜临从来不是他的对手,那小子连絮儿一点皮毛都猜不透。
絮儿自己余怒未消,听孟长义这样倒打一耙,更是懒得解释。
“自己摔打出的烂摊子,你还想把责任推我身上?!”
孟长义极其迅速道:
“我没有,我不是。”
那姑娘抖手指过来,孟长义乖觉将变形的簪子递出去。只不过孟头儿这次没猜对,那点沾沾自喜,被胳膊内侧传来的刺痛给击碎。
絮儿掐着他胳膊上的软肉咬牙切齿道:
“鞋给我啊,这东西你毁的,你自己处理吧。”
孟长义呆了呆,明晃晃的银簪子此时有些烫手,这位惹了人的心下慌张,开始抓耳挠腮小动作不断。
絮儿白他一眼,边穿鞋边恨恨嘟囔:
“本来是简单小事,被某人胡乱掺和一团糟,有些事明摆着的,差我一句话么……”
在她看来,抱也抱过,亲也亲过,甚至那人半夜爬窗,还曾一家三口睡一个被窝,这还用说个屁啊?
留下一脸幽怨的孟长义,絮儿大步流星回去准备熏艾草。
夕阳将远处的水面照射得璀璨夺目,孟长义赌气似的,一会站起,一会坐下,心里则是在天人交战。
要不今晚就把她给压了吧?来点实际的、深入的、无路可退的。
转念一想,那丫头脾气倔,对自己更狠,别把她逼急了再出点什么事。
将簪子随手一丢,孟长义跑到水边扑腾几下洗脸冷静。
“嘴巴真硬,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