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被熏制成了肉干存放,有的做成了腌肉。巧织看着再次见底的装盐坛子,唉声叹气地去找絮儿。
“絮儿,我跟你说个让人不那么开心的事。”
这几日村里人吃饱喝足,每个人都笑呵呵地过日子,巧织这模样找过来,絮儿自然把心提了起来。
“有粮食有肉,有菜有衣裳,你这是怎的呢?”
陈巧织噘噘嘴,把头靠在絮儿肩膀闷闷道:
“快没盐了。”
絮儿大喘气,还以为多大个事呢。
“等孟大哥他们全都回来,差不多就可以去县城找薛东家交货。走之前你算好需要的东西,到时候我们或是换,或是买,不过月余的事。”
陈巧织依旧闷闷不乐。少女心事无人诉说,她是被困在这里痴儿。
“絮儿,一个人过日子的话,会很难么?”
弟弟在一天天长大,很快,她会是那个无人在意的陈巧织吧?
絮儿回想自己这些年的经历,轻轻点头道:
“嗯,当然。”
察觉到肩头的姑娘泄气,絮儿奇怪道:
“该不会又跟你娘吵架了吧?”
“没有。”
沉默一阵,陈巧织小声道:
“我跟你说了,你莫对别人讲好不好?”
外边不知何时变了天,屋子里光线并不好。巧织一直开朗,絮儿第一次见她现在这般低落模样。
“絮儿,我好像,很快就没人要了。”
眼泪顺着小姑娘的眼尾滑落,一直到被絮儿的衣裳吞没。
絮儿捏着巧织的手安慰着。
“胡说!是不是陈叔他们偏心了?我去找他们说理。”
作为旁观者,絮儿他们都知道陈忘山两口子疼爱巧织。但老来得子么,日后可就难说了。
巧织摇摇头,她烦闷的根本不是这个,而是耿秋。
“说了你大概要心里笑话我,不过我实在憋得难过。”
连蒙带猜的,絮儿总算明白一点。陈巧织对耿秋有不一般的心思,可是那人是个木头,闷不吭声。
春天过了一个又一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