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聪心里也着急,毕琳现在处于半昏迷状态,如此下去,定当被他们赶上。怎么办才好?他着急的向四周观望,却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断崖,断崖间距约有十余丈之宽。贺聪这时也无瑕多想,只是把心一横,纵马冲向断崖。
可哪想到快要到断崖时,那马却突然停了下来。它自知难以跃过,于是心中害怕,竟自徘徊不前。笔直陡峭的悬崖,没有任何地方可以着力,这下头如此黑暗,一旦跃下去后是不可能有任何生机的。
“不,不要……”毕琳虽然眼前都已经模糊,但她心里却还清楚。她颤抖地摇着头,脸上有着温热的濡湿。
她在最危急的一瞬间,才看清自己对他的依恋有多深。这个男子,这个贺聪哥哥所作的虽说都只是表面,但样样事情都深深烙进她的心里。是他温柔的神情,是他的无畏。从来不曾有人如此看过她,像是用眼神就可以许诺守护她一生一世。
“马儿、马儿,毕琳的生命可全靠你了,我知道对不住你,可我们也在此一搏了。”贺聪说完,调转马头,向后退了几步,然后一刀敲打在马臀上。那马受到催逼,身体吃痛,撒开四蹄,急向那断崖奔去。那马奋力一跃,竟然直窜过去。但它始终能力有限,只跳至七八丈就开始下落向深谷中坠去。
后面追赶之人,到达断崖边缘都停了下来。也都目视前面的马和人坠入深谷。
“没想到竟然未能活捉到他们。”一人懊恼地说道。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们几个跟我下断崖,其他人留在此地把守,我们一定要把他们找到。”吕震武命令道。
于是,这伙人下马,向断崖之下攀去。
再说贺聪虽早有准备,他一直紧抱着毕琳。见势猛然飞身踏在马背之上,借助蹬踏之力,飞向断崖的另外一头,并一把抓住吊在悬崖上的蔓藤。虽说抓住了蔓藤,可冲击力太大,蔓藤吊着他二人飘荡起来。
飘荡时借助月色,贺聪一眼看到那垂空飞瀑处的山壁之上,赫然出现了一个不太大的石洞,便毫不犹豫地顺势荡了过去。转眼间,就要接近那山壁石洞,那手中的蔓藤突然断掉。
贺聪虽是心惊,但顺着那荡势一下站在那山洞边缘处。借助一块可立足的小小突出石岩,作为其立足支点。一手也顺势抓住山壁石缝,才稳住身形。
山壁洞缘长年保持湿润,则所长的碧绿青苔,也必是分外湿滑,使人极难着足。贺聪当脚踏上那突出石岩,并闪电般地一把牢牢抓住山壁石缝突石,这才稳住身形。说来这都是瞬间之事,可稍有闪失,便会人坠身亡。虽说贺聪身负轻功,那也甚是惊险。但他所着衣衫,却已无法避免地,被横飞水雾溅湿,水淋淋的贴在身上。
再看这垂天匹练,百泉珠玑的巨大瀑布,喷云溅雪,水雾如烟,仿佛到了另一天地。贺聪虽说稳住了身形,但也不敢大意,然后小心翼翼地举步俯身进入那洞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