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回道:“慎郡王府,书房之中!”
慎郡王?
这个答案别说百官诰命没想到,慎郡王意外,就连廖老太傅及其党羽都诧异万分!
百姓被利用的愤怒、死者家属的杀意,都调转了方向,盯住了慎郡王。
帝王的眼眸是平静而锋利的。
林家人的神色温和到了极致。
“怎么会是他?”
“陛下和皇后平日里对他慎郡王府关照有加,结果他就是这么回报的!”
……
“平日里不争不抢、不声不响,背地里井能干出这等谋逆之事!”
“不装出对权势不感兴趣的样子,怎么能让帝王对他放心?只有帝王的眼神不在他身上,他才有机会暗中作祟,不是吗!”
……
“你们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么,会咬人的狗,它不叫!””
……
慎郡王惊在原地。
他书房里搜出来的?
怎么可能?
他的郡王府虽然不如庆王那般守卫森严,但书房内外的守卫都是隐藏的高手,不可能有人闯入而丝毫不察觉!
除非。
萧承宴或是林家找到行踪更为诡秘的高手。
可他自认从未露出丝毫破绽,否则这么多年萧承宴也不会没有发现,自己一直躲在暗处算计他、算计大皇兄和秦王了,更不会一直留着自己,处处优容!
可看萧承宴的面色,分明一点都不惊讶查出来的是自己。
他们到底是怎么发现自己暗中的谋算?
喉头紧绷,他听到了自己微微颤动的呼吸声……
不可能。
不可能的呀!
帝王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口吻平淡,却像是刀锋贴着他的皮肉刮过:“老九,你可有何话为自己辩解?”
慎郡王心思深沉,善于隐藏,但他毕竟从未有过明面争夺的经验,更没有尝过被帝王威势如此压迫过,也不像从前的秦王那般,有先帝的故意包庇和扶持,是有底气的。
面对四面八方而来的尖锐眼神,几乎支撑不住。
极力保持镇定,温和如玉的面具上还是有了裂痕,迅速向着四面八方蔓延,从未有过的惊慌之色在里面不断膨胀、从裂缝中争先恐后的渗出。
愣怔数息,才从惊愕的僵硬中回神,撩起象征身份的郡王朝服,深深跪伏:“臣弟书房确实有暗格,但里头从未放过什么凋谢的花树,只是一些安心的孤本画卷而已!”
“臣弟冤枉,实在不知这所谓的盆栽,到底是哪里来的!”
没有扯上自己,但廖老太傅没有因此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