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把身子往后仰了仰,又猛地往前一靠,双手还在他胸前轻轻拍打着,嘴里嘟囔着:“就坏,就坏,谁让你说我重的……”
孟皓清背着她,脚步却依旧稳健,只是脖颈间传来的温热气息和背上那点不轻不重的晃动,让他眼底的笑意越发深邃了。
翌日。
松州。
将军府。
辰时。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正厅的青砖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浮动着细微的尘埃。
赵景和端坐于主位之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目光沉静地落在厅中悬挂的山河图上,似在思索着什么。
廊外的蝉鸣有一搭没一搭地响着,衬得这片刻的安静竟有些不同寻常。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声音由远及近,带着显而易见的慌张。
“吱呀”一声,厚重的木门被猛地推开,一名身着玄色劲装的侍卫快步闯了进来,盔甲上的铜片因动作剧烈而发出轻响。
他显然是一路疾奔而来,额角还挂着细密的汗珠,刚站稳便“噗通”一声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声音因急促的喘息而微微发颤:“将军!八百里加急!昨日未时,那名死士,已殒于孟皓清手中!”
赵景和放在膝上的手猛地一顿,脸上的平静瞬间被打破。
他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眸中已染上几分沉郁,他长舒一口气,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失望:“这么说,我派去的人终究还是慢了一步,还是让孟皓清抢了先手,知道了我的安排,是吧?”
侍卫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声音愈发低了几分:“回将军,安插在武器营的暗线被我们的人先手杀掉了。
只是……只是那工匠,终究没能保住,事发突然,他连自绝的机会都没有……”
“哼,”赵景和冷哼一声,指尖在桌案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轻响:“如此说来,孟皓清十有八九已经知晓了我的全盘计划,说不定,他早已暗中动手,破坏了我们的部署。”
他沉默片刻,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如刀,周身散发出慑人的寒气。